三、蚂蚁窝的奇遇
今天是星期五,又到了满兜最头疼的古诗文课。
满兜不知道为什么古代人要发明古诗这个东西,有话不直说,还非得五个字七个字地说。甚至有一个叫李什么隐的人,老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满兜死也记不下来。老师却说这是典故。哼,典故是什么?难道只有古代人才能规定吗?边吹泡泡边唱歌的鱼,会丑丑地微笑还会说话的小毛驴,凭什么大家就说这不对,不可能?
满兜正苦恼着想心事呢,忽然听见一声惬意的哈欠。一看,竟然是小毛驴正躺在地上伸懒腰呢。
“毛驴也会打哈欠吗?”“你以为只有人类才会吗?”小毛驴不满地嘟囔着。
“那你还会什么啊?说说看。”满兜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翻起来,盘腿坐在小毛驴身边。
小毛驴没接他的话茬儿,而是兴奋地说:“不要研究我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你敢不敢逃掉今天的课?”
“当然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高高的土坡上,满兜奇怪自己以前竟然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
“我滑下去,你紧跟着我滑,敢不敢?只是不要怕把屁股磨穿了。”
“那我们快滑吧。”满兜兴奋地叫道。
满兜觉得这扬起来的土比学校的运动场大多了,屁股也磨得又烫又疼。而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为眼前的情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在他们的眼前,是来来回回忙碌的蚂蚁工。它们长得跟满兜差不多高,全都穿着黑色的铠甲或者制服。
把守门口的那个男蚁看见小毛驴,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跑过来用脸颊碰了碰小毛驴的脸。又回过头,亲热地用双手拉着满兜的胳膊。满兜并不害怕,羞涩地冲它笑。
满兜不想打扰这对老朋友叙旧,就一个人随便转着看。
他看见一扇华丽的们半敞着,中间垂着精致的白色纱帘。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好几个长得古怪的家伙正围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精美又丰盛的食物,正满兜从来没见过长成这样的人。正愣神,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男蚁,他凶狠地嚷嚷:“你们几个快点吃!别浪费时间!”
他们招待客人的方式真特别呢,妈妈催自己快快吃完早饭去上学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只是假装生气来吓自己。满兜想到这,也不敢多说话,就坐在这几个家伙旁边大口吃了起来。
还没吃饱,另一个穿制服的男蚁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指着满兜对同伴说,“这个吧,他看起来不错。”
满兜被领进了一间更华丽精美的房间。一张大床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床上放着一根巨大的白色香肠,咦?上面还有一个脑袋!
“美丽的王后,您的午餐带来了。”制服男蚁恭敬地对床上的白香肠说。
满兜吓坏了,大声叫着说:“不是这样的,毛驴!我的朋友毛驴呢?”
没有人理会满兜的抗议,蚁后张开大嘴,满兜“咚”的一声被扔了进来,顺着一个黑咕隆咚的管道,满兜最终落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了坐在旁边的好几个家伙,和桌子旁边的那几个还不一样!他们有的长着獠牙,有的双手是一把大钳子,还有的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
“我叫满兜,你们叫什么?”满兜试图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土蜗牛,被蚁工捉来的。”
“我是蚂蚁猫,因为像蚂蚁一样大,正够它们的蚁后吃。”“我是它们的敌人,打了败仗被他们吃了,也没什么怨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办法逃出去?”满兜提议道。
“逃出去?怎么逃出去?我们出不去的,只会被蚁后的胃酸一点点腐蚀掉,然后被拉出来。”年纪大的一个家伙说。
“被胃酸腐蚀掉?”满兜想起爸爸曾经在盐碱地上撒柴灰,说是酸碱中和就平衡了。
“那我们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消灭掉它的胃酸,让它每天肚子鼓鼓,最后自己想办法把咱们拉出来!”
“好办法!可是去哪弄消灭胃酸的东西呢?”一个虎头虎脑的家伙说。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双手长着钳子的那家伙苦恼地咯吱咯吱交错着自己的手。
“有了!”满兜一拍脑门。
“咱们中间有一些人是从海里来的吧,那就把每个人身上的碱都刮下来,包括手心、脚心和胳肢窝里,涂在蚁后胃的表面,盐碱和胃酸遇到一起,就会像火堆里扔冰块一样,互相消灭!不就好啦!只是……可能会有点疼,你们……”
“我们愿意!”大家七手八脚地刮了起来,严严实实地涂在了四周的“墙壁”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子”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
“开刀吧,开刀。”是蚁后下定决心的说话声。
“房子”的顶部先是打开了一道亮光,接着就一下亮堂起来。
大家欢快地一拥跳了出来,四散逃走。蚂蚁们都在关心蚁后的状况,根本没有人有工夫去管他们。满兜也跟着逃,却被一只手捉住了。“哈!你居然在这,终于找到你了!”
是那个看门的家伙。“你的朋友快要急坏了。”
满兜扭头,小毛驴激动得冲过来抱住他,欣慰地说:“真是万幸,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满兜只是憨憨地笑,不说话。他觉得这拥抱,就像爸爸抱着自己时那样让他觉得踏实。
他们趁着夕阳的光芒和温暖一路狂奔回家,到家正赶上妈妈做好饭,用豆角和西红柿蒸的干面条,里面熟透了的豆子撑得饱饱的,香极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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