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霸王河,泉玉林河,磨子山河宛如蒙古汉子腰间粗犷的腰带,最终汇集于一个叫黄旗海的地方。
说是黄旗海,实际是一条面积不大的封闭式内河,因清朝时地处正黄旗,故称黄旗海。北方人对山川河流的命名似乎要比南方多了许多豪气,这也颇切合北方人的性格。清朝鼎盛时,这条河也曾风光过,岸畔是平阔的草原,芦苇丛生、水草丰美、水鸟翔集、牛羊成群,是蒙古族世代繁衍生息的乐土。
解放前期,北岸二苏木村的一个放牛老汉早晨去放牧,突然发现海边有许多鱼,从此黄旗海有鱼的消息轰动了沿岸各个村庄,人们纷纷用筛子、筐子捕捞。从此,这里的鱼便源源不断地运往京津,这便当时京津市场上颇负盛名的“官村鲫鱼”。
由于水土流失严重和工业污染等原因,黄旗海的盐碱度在逐年提高,生活在淡水中的鲫鱼失去了生存条件,黄旗海的渔业兴旺了20多年以后,终于在70年代初绝迹。至此,贫瘠的乌兰察布似乎又要回到传统的畜牧业了。
站在老虎山的山顶,阴山北麓的戈壁长风裹挟着沙尘浩浩吹过,脚下的乌兰察布一览无余,就像是北方的汉子,剔除掉骨肉,就只剩拳拳的赤诚之心。
立于山顶俯视,乌兰察布是一座盆地,兵家称为死地。自古也是必争之地,至今市内还留存了很多红色足迹。盆中方方正正的大楼四周都是光秃的山脉,漫天黄沙飞过,灰蒙蒙一片,高耸的烟囱汩汩的往外冒着灰白的烟,似乎在述说着此地工业结构的单一。跳过烟囱之外,远方的丘陵之上忽然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手持弯刀依次在远处的山头排列开,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如这朔风一般,高喊着Hurree冲杀下来。
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心生豪迈。
这就是乌兰察布给我动之印象。
那么,霸王河给我的则是静,是蒙古汉子身上少有的柔情。
从踏上冰封的河流之前,我内心是忐忑的,冰冻三尺在南方温润的气候下是极为罕见的。
而乌市的景点竟是如此的粗犷,除却蜿蜒而上的山路外竟一无所有了,我自不必介怀,沿路而上,择高处远眺,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如一只猛虎温顺且安静的伏在你的脚下。
于是,豪迈之情又起,再读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早已感慨万千,崇敬之至了。
我想,这便是南方的才气碰撞了北方的豪气所汇聚凝炼而成的英雄之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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