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了一只风筝,
天上飞了两只风筝,
天上飞了三只风筝,
天上飞了四只风筝,
天上飞了五只风筝,
……………………
周庄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着一只只风筝随风飞向天空,萦绕在白云间,就像晚霞。今天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风筝是红色的,统一的红色,可以看清风筝的结构和图案,周庄就这样抬头看着。
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话语声,仔细一听是几个小孩在说话,他们说:“风筝飞,随风吹,聚一团,下红雨,看不见,散不开,缘自引,命注定,奇怪奇怪,不怪不怪。哈哈……哈哈……”
周庄笑了,又做梦了,可是一切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周庄向公园四周环视,看到了一个打太极的老人,再其他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风声和漫天的风筝。
周庄走近那个打太极的老人,发现那个老人似乎不是在打太极,他的动作变了,手一前一后,就像在扯线。
老人看到周庄走过来,突然变得很紧张,脸部肌肉抽搐起来,突然手一抖,从袖子中哗啦哗啦掉出来一大堆东西,全部都是风筝线轮。
天从阴暗变的明亮,风停了,没有人扯线了,天上的红色风筝一个接一个,全部掉下来了。
风筝落在了周庄和老人脚下,突然,老人站在周庄面前一动不动,开始笑起来,他慢慢向周庄靠近,周庄愣在原地,怎么动也动不了。老人靠在周庄的耳边说:“现在看到天上的红风筝了吗?红雨快要来了。”说完老人就消失在周庄面前。
过了一会,周庄终于感到了腿部的知觉,刚才是幻觉吗?周庄看着满天的红风筝掉在自己的脚下、头上、衣服上,一会儿,这些风筝的图案全部变成了隔壁那个奇怪的女人,膨胀的红色身体,没有穿鞋的脚,飞起来,噼啪噼啪,打在周庄的脸上。
周庄抖掉身上的风筝,向小区门口跑去,那些从天上不断掉落的风筝好像是活的,成群结队的在周庄的后面追赶着,它们唱着歌,反复唱着‘我与他若似天生一对那么好,单手怎可以抱,我怕在平地跌倒,谁伴我冒险跳下爱河,谁都要一对,即使手挽手出了错。’这几句歌词。
周庄不停地向前跑,红色风筝在后面追,当周庄经过门卫室的时候,那个矮胖的门卫站在窗前,大声对周庄说:“你不能离开,离开就会没命的。”
周庄害怕极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就一直死命向前跑,可是跑着跑着,居然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周围的一切都好熟悉,周庄的头开始晕晕乎乎的转起来。
突然有呼啦哗啦的声音传来,周庄看到墙壁四周开始渗水,不,是血水,下红雨了,血水在房子地面上汇聚起来,变成水滩,越聚越多,淹没脚腕,淹没膝盖,淹没腰,淹没脖子,周庄赶紧跳上桌子,血水还是在不断蔓延和升涨,周庄看着血水,似乎在血水中看见了一个人,不停地在水中挣扎,却越陷越深。
随着血水的升高,周庄终于完全被淹没在血水中,慢慢向下沉,周庄在血水底部看见了刚才那个挣扎的身影,是隔壁那个女人,闭着眼睛,嘴里一直说着‘救我,救我……’。周庄很想救她,想看的再清楚一些,但是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意识模糊到无。
周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个只有床铺的房间里,四周墙壁雪白,只有一扇窗和一扇门。周庄分不清刚才的经历是真是梦,手心里有血红的血水,但是没有红色的风筝。
透过窗户看外面,周庄看到天是亮的,没有红色的风筝,也没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庄用力拽开门,下楼向前走了不远,看到了门卫室。
门门卫室里面还是坐着那个矮胖男人,他正在打电话,周庄悄悄藏在旁边。
矮胖男人说:“最近有点玄乎,老是遇见怪事,要考虑是不是要辞职了,唉。”
矮胖男人刚一打完电话,周庄就冲进去,吓了矮胖男人一跳,周庄迫不及待的说:“你也感受到了,这个小区很古怪,长头发的女人和打太极的老人,满天的红风筝,还会下红雨。”
矮胖男人听着周庄说话,缓了缓神,没有回答周庄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矮胖男人突然的问话,周庄立刻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矮胖男人嘴角翘起的脸。
矮胖男人看着周庄的动作,笑着说:“别担心,你想问什么?刚才你说这个小区古怪,我也发现了,你回头看,那是什么?”矮胖男人的手向周庄后面指着。
周庄顺着矮胖男人指的方向看,门外的天空上不知什么时候飞满了红色的风筝,周庄恐惧极了,刚才还好好的天,风筝似乎突然出现,来的太快了,或者说其实风筝一直藏在云里面,看到自己出来,它们也都成群结队的出来了。
周庄拼命压抑心中的恐惧感,回头看那个矮胖男人,矮胖男人一直在笑,笑着笑着嘴就歪了,慢慢头发变白,腰变佝偻,变成了那个打太极的老人,周庄吓得大叫一声,向身后跑去,那个矮胖男人没有追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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