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道了晚安。
他们每次聊天都以晚安结束。
她有时想和他一直聊下去。也是可以的。可是聊下去太危险了。她说不定随心即兴豁出去了要对他表白。
她看着时间已经很晚。她知道他第二天还要很多事忙。只是不忍拂她意。
她看着他发的字入神。她明明刷了牙又去刷一次。她开灯关灯。当她拿起湿润的牙刷她看着镜子笑。
她问他许多问题,有些她想还是当面问他好。可是她什么时候再见到他呢?也许见到她还是心神恍惚,连一个问题也想不起。她就把问题写下来。例如:你在开车时会想到什么?你和太太怎么认识的?你觉得最美好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你在家都做些什么?
她回头看看又觉得这些问题很幼稚。
她在心里称呼他为我的秦怀风先生。
他却不过当她是他兄弟的好朋友。
他对任何人都这样。温温和和。
他有一种神秘的气质。
他对人生有很多真知灼见。
他在她心里越发光。她也就越爱他。
真是可怕。
她已经受了很多折磨。现在越陷越深。
这一切和她当初预料的一样。
只有一点唯一不同。就是她还没有见到他太太。
秦怀文说她是暴戾的。她说,你妒忌你弟弟幸福吧!
六月底。
七月就是他小的孩子的生日了。
她发现湖边有块平地看向他家最近。那块地方夏天最热,冬天最冷。她无意中从那走过。她沿着一条马路,走向山脚的湖边。一堵斜坡从低往高,芦苇在上坡垂着。他那栋在半山坡绿树后面,六楼以上清晰可见。她在坡下看过去,她和他的阳台只隔着几棵树,偏左一点,树移开了,他的阳台就一览无遗了。夜晚时那块地方的灯光排成像北斗星的形状。一个大勺子,还有大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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