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蝴蝶结

作者: 王宏伟whw | 来源:发表于2023-12-15 11:58 被阅读0次

【本文系原创,文责自负】

那天拘捕我的,是一个叫墨汐的女警察。

那是一个下午,阳光和煦,微风不燥,我和女友蓝佳,林总督,还有陈皮娃子在京北酒店二十楼包间正在吃着牛排、品着西湖龙井,陈皮娃子眉飞色舞地畅谈老祖宗的盗墓史,以佐证他给我的价值不菲的凤纹尊绝非赝品,林总督因为和我达成了4000万元的贸易合同而显得非常高兴,脸也被酒烘得发亮,我们言谈正欢,这个时候墨汐来了,身后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男警察。

墨汐乍一看像个模特,挺拔的身躯,标准的步伐,还有无可挑剔的长相,她到了我面前亮出工作证,我才知道她是刑警,她犀利的目光看着我,“你是陈锋吗?”

我愕然点了点头。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下意识右手伸进左胸,这时,林总督惊慌失措的叫起来,“陈锋,你可千万不要胡来……”

墨汐闪电般抓住了我的右手腕,连同右手一块拽出的,还有一张名片。

两个警察对我进行了搜身,并拿走了手机。

我带出了包间,来到了大厅。蓝佳被隔离在一边,她激动得在大声嚷嚷,但听不到在说什么,酒店一下子全乱了,很多人大声喊叫,凳子也被绊倒了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此起彼伏,上百个客人见证了我被警察带走的一幕。

上了警车,墨汐坐在我身边,路上,我俩一句话没说。

拘留所二楼,有个宽敞的审讯室,我被带到被告席,椅子前面有锁,我被囚禁在椅子上。

墨汐和另外两个男警察马上开始审讯。

“陈锋,前天晚上10点你在哪里?”

“在家,这个时间我还能哪里?”

“那个时间谁能证明你在家里?”

那个时间?蓝佳正在游泳池蛙泳,我端着酒杯坐在泳池旁边的藤椅上,这个时候秘书来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和林总督的合作基本定下来了,我心情极佳,自己干了一瓶人头马,在西海情歌的旋律中,我在藤椅上睡了,直到蓝佳把我摇醒,我睁开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11点了。

蓝佳是要强的女人,我俩刚认识,我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没有人证明我在家里,我一个单身汉,能找谁来证明?”

“你认识林汉峰吗?”

墨汐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

“你们搞错了,我陈锋是规规矩矩的合法公民,我不认识什么林汉峰,我有权不回答,请你们把我的律师王铎找来,我要控诉你们滥用执法权,你们必须赔偿由此造成的一切损失。”

王铎四十多岁,戴一副高度近视镜,头发稀疏的的像未开垦的荒山,提着一个黑提包,坐在会见室的方桌旁,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陈总,让您受委屈了,接到通知,我第一时间调阅了卷宗,也第一时间找到了办案的警官,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也就是4月23日晚上,红运珠宝公司的老板林汉峰被人杀害了,是用外力头部打击致死,喏,这是林汉峰生前照片,还有……”

我摆了摆手,“你别净说那些没用的,我想问,这些事和我陈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追到我头上来?”

王铎从黑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说:“这是在林家门外监控拍的照片,清晰度非常高,您看看。”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带,穿着皮鞋的人的正面像,身高年龄长相,连我自己也看呆了,“这绝不可能。”

王铎说:“我能保证这张照片是从监控上截取的,是我现场调用的截图,我就纳闷,天底下还有这么像的人吗?我知道您那天在自己家里,有蓝经理在,但是、但是蓝经理不愿意出具在场证明,我觉得,可能因为那个时间比较晚,蓝经理和您还没领结婚证,可能有顾虑……,但是,作证是公民应急的义务啊。”

娘希匹,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大浪淘沙,不到退潮的时刻,谁也不知道谁在裸泳,我对蓝佳也够操心的,手把手把她扶持到财务总监的位置,她或许认为我真的犯了罪,会真的连累到她,现在想完身全退,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怎么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多了去,我为什么就得背黑锅,替人受过?”

“陈总”王铎嗫嚅道,“墨警官已经去了您老家神农架地区取证……”

“什么?”我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她去我老家取什么证?我在老家有什么罪证?这个墨警官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退回去,坐下”旁边两个警察喝令我坐下,其中一个说,“时间到了,带犯人回监室。”

1444号,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囚室,竟然叠床摞被的住着十几个人,房间还算干净,只是有些臭味熏鼻,我在上铺,有个留着寸头的中年人一直用阴鸷的目光看着我,忽然嗓子像破锣一样的问我:“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我没好气的说:“杀人。”

“杀了几个?”

“5个”,这个房间里,住的大多数是强奸犯、盗窃犯,还有贪污犯,这是后来墨汐告诉我的。按这里的行话说,他们的级别比较低,杀人犯级别最高,所以我说是杀人罪后,那个寸头的气焰就挫了几分,声音也就低了好几度。

“判了吗?”

“快了,死刑立即执行。”

“什么时候上路啊?”

“关你屁事,老子还不急,你急个鸟?”

寸头不再吭声,我辗转反侧,久不能寐,我一夜一夜地在床上折腾!睡不着觉,心口窝干辣干辣地发疼!

王铎带来了好消息,案子急转直下,林汉峰的老婆在林死前,打了几十通电话,墨汐地毯式排查,林夫人果然沉不住气了,电话被监听的情况下,和她的弟弟电话里公然谈论作案的被查后果,播放录音的时候,林夫人终于全盘托出,由于林汉峰在外面养女人,大把的花钱,导致夫妻矛盾升级,林夫人和在公司当司机的弟弟两个人一合计,决定除掉林,省的财产流到别人的口袋里。

我又找回了自我,总裁的感觉瞬间复位。

墨汐啊墨汐,不作不死,我看看你怎么收场,你终究不是仙女,你还得和我一样吃五谷杂粮,尝人间烟火,你把老子的合同废了,把女朋友废了,我先不谈补偿,你你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牢房门打开,武警扯着嗓子喊:“355号陈锋,收拾行李,出来。”

我昂首阔步,几个小痞子惊愕的看着我,“这么快就上路了?”,就连寸头也像捏着脖子的公鸡,没有半句话语。

墨汐在监门外等我,穿着便衣,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人明显黑瘦了很多,手里拿着鲜花,表情笑的很不自然。

墨汐很远就伸出了手,把鲜花高高举了起来,我没有和她握手,也没接受鲜花。

“墨警官,你不能仗着自己漂亮就随便欺负人吧?现在想转移到那个监狱?还是监外行刑?”

墨汐嗓子哑了,歉意的笑着,“我是个不合格的警察,已经申请辞职了,找个地方,咱们聊聊,我正式道歉,并和您签订我个人中的补偿协议。”

“你为什么要辞职?”,墨汐击中了我的软肋,她虽然抓错了人,但是从国家利益角度,无疑她是尽职的,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警察。

汽车开到城的西北角,一个叫做观海听澜的酒庄,推开窗户,外面是蔚蓝的海洋,海风呼呼的刮,房间很整洁,服务员上了菜后,墨汐让我坐好,然后向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陈总,由于我工作失误,让您蒙受了精神上和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我深表歉意,我自己草拟的个人补偿协议,请您过目。”墨汐掏出一叠打好的文件递给我,我没有看,随手把它放在了椅子上。

“这些事先放开,我想问,你到我的老家神农架去干什么?”

“是这样陈总……”

“不要叫陈总,你叫我老陈。”

墨汐突然变得有点局促,很不自然,“哦,老陈,是这样子,从林汉峰家里出来这个人和您的相似度几乎百分之百,根据蓝佳和王铎的证词,您当时是在城东区自己的家里,那么,我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您可能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兄……

所以我和同事去了您的老家恩施,顺着清江,我走进了大山、走进了神农架。恩施确实很美,但是这趟旅程确是人间最苦的差事,如果在去恩施和坐牢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坐牢,不愿意去您老家。”

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即便是我回老家尚且十分艰难,何况是一个从外地来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去我的老家,不比西天取经更容易。

墨汐说,“我们走入了原始森林,迷路了,为省电,手机尽量不开,即便定位,也因为找不到路而无法前行。只能逢水搭桥,架木为梯,好几次休息的地方就是在悬棺旁边,侧眼就看到瘆人的白骨。这中间,我们遇到了白鬣羚、白蛇、白熊这些凶猛的珍稀动物,我不能开枪,多少次爬到树上和白熊大眼瞪小眼,好几次受到毒蛇的攻击,幸亏我们打了抗毒血清,这才没有死在一望无际的森林里。后来,后来,终于找到了神农架松柏镇,找到了清江旁边的那座吊脚楼。找到了给你接生的那个土家族婆婆马四婆……”

墨汐哽咽了,她说不下去,胸口急剧的起伏。

“马四婆80多岁了,开始口气很冷淡。她的孩子都在山下政府建的新社区,每个星期,孩子都上山来给她送来米和油,但是她宁愿死在山上,也不愿下山去。

这座吊脚楼虽然很坚固,但是四下透风,尤其是刮风下雨的时候,风呼呼的灌进来,冻得我和同事直打哆嗦,我病的时候,发高烧,马四婆自己去山上采的草药,说来也怪,吃下药去很快就退烧了。

我和四婆睡在一起,白天我们去清江捕鱼,去山上采药,我有时候到镇上给四婆买点花布、手帕、银首饰,四婆看了非常欢喜……”

墨汐把拍的照片拿给我看,因为山上没电,所以没敢多拍,我看着马四婆的照片,手一直在哆嗦,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那段亲切的歌词简直就是为我写的:

多么熟悉的身影、陪我多少年的风和雨,是你把我养大、给我幸福的生活……

我想起了从小我跟着马四婆生活的日日夜夜,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恩施,马四婆把我送到清江边,依依不舍,很远了还和我招手。

墨汐说,“几天的相处,马四婆待我就像自己的儿女,但是我提到您和您父母名字,她却闭口不谈,后来,我告诉她我要回城了,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挂念,才问我巴郎的身体还好吗。

我立刻醒悟了,我知道四婆记得你的名字,她是在叫你的小名,我说,巴郎身体很好,现在是个大老板,忙得很,有时间就来看您老人家。您总挂挂巴郎,为什么不关心巴郎的弟弟呢?”

四婆张开无牙的嘴无声的笑了起来,把我心中的疑问解开了,“是哥哥,不是弟弟,我给接生的,山郎出生的早,屁股上有个黑记,是哥哥,巴郎出生的晚,是弟弟,不过,那个时候家里穷,巴郎父母去世的早,我也养不过来,就把山郎送人了。后来也去大城市读书去了,不过没告诉巴郎有个哥哥,你也不要告诉他,那个时候家里穷,我也养不过来,如果和巴郎说,他会怨恨我这老婆子的。”

墨汐不说话了,定定的看着我,眼神迷离,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打开门,冲向海边。墨汐紧跟着走了出来。

海风迎面吹,却无法抚平我心中的波澜。

墨汐说,“陈总,和你一样,我也有个双胞胎姐姐,她跟着母亲姓,叫许戈。但是我俩长得不像,性格也不一样。”

怪不得墨汐一举一动那么熟悉,我的肩膀猛地一震。

墨汐说,“我们老家是云南,姐姐大学毕业后独身去了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独居一个蒙古包,一个人在那里生活,她在草原上活出了自己:骑马、射箭、吃酒、喝肉。她常对我说:要喝最烈的酒、骑最野的马、做最飒的妹子、但一生只钟爱一个男人。

后来她遇到了心仪的男友,男友让她一块去大城市发展,结婚的前几天,她骑马坠入了恩猛大峡谷……

我在她的蒙古包里找到了她的遗物,一封没有寄出的信,还有一个紫色的蝴蝶结……

在信里,她对男友说,我愿意为你鞍前马后、陪你浪迹天涯,人生辽阔,不要只活在爱与恨中,只问深情,不问西东。

紫色的蝴蝶结是姐姐独创的,没有人能编出姐姐那样的蝴蝶结,姐姐告诉我,这样的蝴蝶结有两个,一个在她爱的人那里,一个在姐姐这里……,紫色是姐姐最钟爱的颜色。”

我的心急剧的收缩,像坠入无底深渊,一路下沉。

那年我创业失败了,开上丰田酷路泽,一路飙飞,来到了蒙古大草原。

我想看日出日落,看风吹草低现牛羊。我想走过烟雨,踏遍岁月山河,历经劫数,尝遍人生苦辣,然后期盼涅磐重生。

这天,我开着车在草原飚驰,忽然,一个红衣女子骑一匹快马从我侧面疾驰而过,那骑姿,威风烈烈。

我紧跟着赶了上去。马快,我的油门也踩到了底。

夕阳西下,一座洁白的蒙古包横在眼前,鲜衣怒马的女主人兜着缰绳,缓缓走到拴马桩前面,马昂首腾蹄、人型而立,女人红衣飘飘。

姑娘回头的时候,那个画面让我震颤:草原那么辽阔,女人那么美,那么自信、那么潇洒,耳畔仿佛歌声响起: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美女告诉我,她叫许戈。

她在帐篷下,摆上了煮好的牛羊肉,拿出了最烈的套马杆酒。

没有碗,只有酒壶,你一口、我一口,我们对口吹。

我说我创业失败了,我不能回恩施老家看望我的亲人,我来到草原、是想找回自我,我还年轻,我还雄心万丈,大不了从头再来。

许戈说,英雄不问出处,现在的刀枪不入,是因为曾经的万箭穿心。

那一天,我俩都喝的酩酊大醉。

我的车从此停在了蒙古包,那里是我人生的港湾,是草原海洋一叶不动的帆。

我们依偎在勒勒车里,仰望满天星斗,许戈说:“在草原结婚吧,然后我和你一块去大城市打拼。”

许戈挑灯夜战,一晚上编出两个紫色的蝴蝶结。一个挂在了我的车上,一个放在毡房,她在蒙古包等着迎亲的驼铃声响。

那天,兴奋不已的许戈,信马由缰,策马来到恩猛大峡谷,每次她都轻松越过的沟壑,唯独这次,她像一只紫色的蝴蝶,永远留在了那里。

面对墨汐疑惑的目光,我想摊牌。

我对墨汐说,“我的车里有一个紫色的蝴蝶结。”

墨汐摇着头,一边倒退着,连说“不可能、不可能。”

我打开手机,把照片给她看,宝马轿车的前面,挂着一个紫色的蝴蝶结。

墨汐眼泪夺眶而出,捂着脸,上车走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着墨汐绝尘而去。

蓝佳走了,这也许是我想要的结果。公司一如既往地运作,但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墨汐失踪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找到了那个和墨汐一起拘押我的警察。

他给我鞠躬,然后说,“陈总,单位领导已经向您道歉了。”

我说,“我想追究你的责任,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绝不姑息。”

“什么事?”

“告诉我墨汐去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墨姐的去向。”

“那我只能找你的领导。”

“你不会是追究墨姐的责任吧?”

“不是,我只想关心她的安全。”

他诡秘的笑了笑,“墨姐有个要好的闺蜜,就在一楼小院的档案科,叫姚风。”

我找到姚风,姚风对我笑笑,说,“实在对不起,我们失联了,我也不知道墨姐去了哪里。她像风也像雨,凭空消失了。”

我说,“我就在小院里等,等她回来。”

我让秘书送了一把凳子,我在小院坐定。

第一天,烈日炎炎,我的皮肤烤成焦黄色。汗水在我身上下起了中雨。

第二天,暴雨倾盆,我像热带雨林的一颗树。

第三天,我刚坐定,姚风拿着手机,加了我的微信,给我发了一个位置,然后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我已经叛变墨姐,将来坐老虎凳的时候你替我就行。”我拍了拍胸脯,“不用说坐老虎凳,就是上刑场,你陈哥也替你。”

我一把攥住姚风的手,在她的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然后在她瞠目结舌的时候,箭一般冲了出去。

西藏,一个缺氧却不缺信仰的地方。

我想不到,墨汐如此决绝,选择了这么偏远的地方安放她的后半生。

许戈的魂灵在墨汐身上重生了,难怪我会对她那么熟悉,一见便无法释怀。短短的接触,却让我永远不能忘记。

我把车停好,在墨汐必经之地等候。

八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她走过红色的寺庙,走过美丽的湖泊,走过玛尼堆和撒风马,向着办公区走去。远远地,我只看到她的背影。

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听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找你的一丝气息。”

她回信:“你是谁?”

“我是巴郎。”

我明显看到她脚步迟缓,她回信:“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我想邀请你一起和我创业,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许你感到突兀,但是我们短暂的接触,我已经感到不能失去你,我的生活更不能没有你。”

“陈锋,我已经来到很遥远的地方,怕是回不去了。”

“墨汐,如果你愿意,我会在西藏扎根,和你一起生活。”

“陈锋,你竟然知道我在西藏?”

“是啊墨汐,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

墨汐突然捂住脸,停住脚步,我知道她已经泪流满面,她没有回头,只是弯下了腰,蹲了下来。

我打开车门,迎着旭日,向着墨汐走去,不管前面再大的风多大的雨,将来我俩都要共同应对。

墨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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