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几天跟我妈在网上聊天,我说:妈!我可能是真的看电视看傻了,现在总是忘东忘西,说话也没以前利索。原本是想得到她的安慰,不料亲妈说:没错!小时候你好聪明,人人都夸你。你看你现在,越来越傻,怎么看都傻。希望我妈隔着手机屏幕能感受到我的心碎。过了一会我看到一个朋友发的朋友圈,内容是说中国很多愚昧无知的传统家长喜欢把孩子睡成扁平的后脑勺,想起青春期的某一天,那时候正是女生爱美意识崛起的时期,我回到家质问我妈为什么把我头枕成扁的,结果我妈骄傲的说:扁头好看,好多人这么做呢。朋友圈的科普才知道这种给小孩子枕头的做法严重的会损失正常的脑容腔结构,危害智力的正常发育。虽然我更在意的是影响发型的可观性。我赶紧把那张科普配图发给我妈,好让她想想有没有做过不利于我智力发育的事。随后我妈回消息了,她说:我怎么知道啊,还不是听别人讲的。所以你看,生活中太多迷信,而这大多带来或大或小的后果,可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更容易入耳,也更方便操作,所以大多数人都懒得自己去观察,于是真相与机会一次次与我们擦肩而过,于是我们成为迷信的牺牲品。
20岁,生命的觉醒期2.
小的时候总是被各种夸赞包围,凡是我参加的比赛和活动都能获奖,我妈说从我四岁跟她斗嘴时那个伶牙俐齿的样子可以看出未来她的孩子很有可能成为一名具有辩论才华的女律师,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因为从小到大的这些认可,年少的我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那个时候的我不仅骄傲还喜欢幻想,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当同龄人还在津津乐道着新出的游戏时,我已经开始在日记本里规划着未来,想象着诗与远方。这样的差别让我有着优越感,觉得自己是个有目标人,不同于其他人。然而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表象,那些我描绘过的美好未来如今只是废纸一张。因为现实生活行进的轨迹开始与你所有的计划与幻想背道而驰,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其中的答案我想我是清楚的,只是一时无法面对没努力的事实,你要知道,就像面对失败一样,同样需要勇气。进入大学之后,身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些活跃于学校组织,有些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有些人创业也做得挺有起色,然而大多数人过的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就像我说的,人们都喜欢选择容易的方式。在这大多数人之中,又有很大一部分人直接把生活过成一点,划宿舍为舒适圈,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床上刷微博追剧就是在拿外卖的路上,大家能成为朋友的一个标准就是你发现你俩看过同一条八卦!于是就着八卦你们聊嗨了,你觉得哇噻她跟我三观好一致啊,某演员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们都觉得这是不对的。20岁生日那天,我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看着身边一个个面孔,我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把生活过成一点的人,同时我又觉得这些人身上可能也有梦想,不过最大的可能性是,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我们偶然见证了各自的碌碌无为。突然觉得我跟他们是一样的,那种自童年起带来的差异性的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这一天起,我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意识到过去那几年我一直把自我当成了最深信的迷信,最可怕的是,在这个迷信里我误以为理想生活唾手可得。
20岁,生命的觉醒期3.
讲讲我大学的三个室友吧,室友A和B从大一开始就沉迷于网游,每天基本都很晚才睡,玩通宵也是家常便饭。室友C呢,是韩国某组合成员的死忠粉,平时喜欢搜集偶像的各种信息,为了偶像心甘情愿在网上做了很多事情,尤其热衷于大半夜的把其偶像的黑粉揪出来给他们讲道理,而我则热衷于观察,从她脸上痘痘的泛红程度来推测这位小迷妹昨晚又奋战到几点。但其实,很多时候不玩游戏不追星的我也属于午夜生命透支俱乐部的成员,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而之后的某一天,我发现自己开始脱发,去看医生,医生说:"年轻人,早点睡。" ,也是那一天,室友c突然跟我说:"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微博粉丝有很多,可是我想弃号了,我觉得追星已经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免想到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有过这样自省的时刻,或藏于深夜的寂静无声,或诉说于他人。我在一旁诺诺的点头,连声说没错。更让人惊讶的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宿舍所有人都开始早睡,过去那些属于十一二点与睡觉无关的声音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的呼吸声。大家默契的意识到年轻的意义绝不是无限制的消耗自己,那些贴在年轻人身上的各种神化标签是时候被撕下。只有当身体或心理开始亮红灯的时候,我们才开始怀疑年轻本身也是一种迷信。路遥在《平凡的世界》写到“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个觉醒期,但觉醒的早晚决定个人的命运。”人的每一次觉醒都代表着一次成长,如果你也期待一次灵魂换血,我想20岁不早不晚,这时的我们褪去了未成年人的稚嫩,却仍怀有大多数成年人所缺失的激情,20岁这个群体即将脱离家庭成为真正的个体,而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你们的不管是一场腥风血雨还是风平浪静的江湖演绎,都愿你早日拜托人生迷信,愿有光降临你的生命。当然,这道光,叫觉醒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