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命是无趣的,我便不要来生;假如生命是有趣的,此生我便满足了。
生活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
许多人所谓的成熟,不过是被世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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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小到大就过过两次生日,一直也对生日这一类一年仅有一次但也无关紧要的日子没什么特别感情。大概,是因为冷漠的缘故,连这样的仪式感都丧失了。
但是,十八岁了,貌似确实是一个很独特的日子。
一些权利的失去,一些权利的获得,都在零点那一刻发生。
所以,这样的时刻,总是要思考人生的。虽然杨绛老先生说过,年轻人往往读书太少思考太多。说白了,就是见识短浅还要想些漫无边际的事。不过,姑且让我再浪费点时间吧。
生日蛋糕
第一次过生日,是还在老家的时候。五岁,还是会嘴馋的年纪,看到村里有孩子买了蛋糕,就嚷嚷着也要过生日。记忆切断,直接跳至暗黄色的村庄,橘黄色的灯光,还有一个记不清模样但确实是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蛋糕。生日礼物,也是有的,爸爸带来了蛋糕和一张乘法口诀表。
那个蛋糕的滋味,因为新奇当然是好的,貌似还不舍得吃完,留了一部分第二天吃。倒是那张乘法口诀,带给了我更愉悦的记忆。接下来的每天晚上,我缩在被窝里,搂着妈妈的脖子,给她背乘法口诀。我能想象到,那时的我一定是欢欣雀跃的,像百灵鸟一样一遍遍展示自己聪慧的小脑瓜,以获得妈妈的赞赏。
第二次吃到生日蛋糕,是在三年前,高一。寒假考试后,照常上课,但所有人多多少少会带上一点放假的懒散与轻松,包括学生包括老师。有一天晚上下课,妈妈来学校找我,把我带回家。我是感到有点奇怪的,因为我不怎么回去除非我主动要求。在从宿舍到校门的路上,妈妈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那天是我农历的生日。
回到家,妈妈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和一盒芭比娃娃。蛋糕,是那种十五块钱那种小小的,芭比娃娃,装在粉粉的盒子里。我后来提到我妈在我上高一的时候送我芭比娃娃当做生日礼物,好多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也没什么,那个新娃娃我也玩了好多假期。
虽然,后来妈妈说那相当于对我那次考试考了第一名的奖励,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妈比我感性的多。
瞎想 遐想
人为什么活着,人生究竟有何意义,这些问题,第一次直视的时候有点晚,是在高考前几个月。埋头复习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可以把人生比作什么。
罗素老人回答过这个问题,也记不清具体怎么说。大意是说人生是一条河流。刚开始河道逼仄,后来越往下走,河面越是宽阔,河水越是平稳,最终流入大海。
回过头看自己经历的十八年,深切的觉得自己是相当幸运的,一路顺风顺水,不曾经历大风大浪。从小学习总体来说还算可以,也气急向妈妈哭诉絮絮叨叨过,也多次埋怨自己蠢笨如猪,到了高考渐渐释然,结果也在意料中。
我所走过的人生,可能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平坦,有着父母毫无保留的爱与支持,家境不富裕但从未操心过辍学谋生,学习不算超群但至少这一阶段的目标基本达成,收获一些已知未知的迷弟迷妹。假如,人生真的像一条河,那么我现在究竟处在什么阶段呢?
还是说,那些小小的波折积累在一起也可以说成罗素眼中的逼仄,生活本就是这样细碎冗长但又转瞬即逝。
其实,也不必浪费脑力思考这些,毕竟,人生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大抵只是一种体验吧。尽量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一点,就是对这一刻最好的报答。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让现在的自己不空虚,让以后的自己不后悔,这一辈子就是值得的。
可是,大概怪我太闲了,我又会想,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会成为什么样人。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我是一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人,很少会为了不切实际的事情一头扎进去。但也不乏例外,因为我更擅长发挥强大的想象力编造更加美妙的幻象,就像罂粟花那玩意一样。
我也很清楚,我是一个愚蠢且自以为是的人。我曾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玩弄,不屑博得别人赞同,却突然发现自己也只是和其他不成熟的事物一样,追求所谓的特立独行。我曾以为公开即真理,对所有的言论都深信不疑,后来发现每个人都可以发声,每个人思想不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受才是心中最认可的。
我不敢说自己理智,担心自己就是那个“精神的早衰”“个性的消亡”。我又不想承认幼稚,但事实又经常告诉我还未领教生活的真面目。
十八岁,我再也没有机会拿自己还小为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无知;十八岁,我也到了主动承诺履行责任的时候,当然也有了一些自主选择的许可;十八岁,我不得不常常独自甄别是非,不轻信风告诉我的各个方向;十八岁,我可能不得不告诉自己,我注定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
也许,会有好多人觉得我又开始矫情自以为是,或者嫌弃我写出来这种主体不明的流水账,或者根本就没有看到最后就已经受不了我的絮絮叨叨满腹牢骚,但是,我依然和你一样,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我的十八岁,一期一会,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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