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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散文)

母亲的手(散文)

作者: 柏杨村 | 来源:发表于2019-03-26 08:07 被阅读55次

    看到楼下一群16、7岁的活泼女孩,她们甩动双臂,挥舞细嫩的纤纤玉手,会自然想到少女时代的母亲,想到母亲那双被生活被岁月磨砺的手。

    母亲的手(散文)

    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正好16岁,那是上世纪60年代初期。姐姐出世的时候,母亲仅有17岁。接着19岁有了我,以后陆续有了弟妹。瘦小的母亲从家境殷实的外婆家,嫁给一贫如洗的父亲后,再苦再难,她靠一双小手托起我们成长。半个多世纪以来,这双手每天一直在不停的劳作,从未消停。我们饿了,她用手亲自从灶肚里掏出烤的玉米棒子、红薯给我们吃。没有这些了,就是撮一碗玉米、小麦在锅里炒来将身边的一群孩子安顿好了,她才开始做饭。我们冷了,她像母鸡孵小鸡一样把我们拥在一团,用粗燥的小手在我们脸上摸摸,说两句话,我们顿感暖和起来。岁月再艰难,母亲的那双工匠的手会给我们温暖与香甜。小时候,我们的衣服都是母亲亲自染织的,我们的鞋都是母亲亲自纳织的。看到那密密麻麻,比自然盛开的花朵还美的五彩线路,再看看年轻的母亲布满老茧的那双手,一针一线刺痛我年幼的心。

    “二娃,来吃核桃。”一次听说我要回去,她头晚上用锤子在地上一颗颗将核桃锤开,给我剥了一碗放好。看到这碎碎的、没有一瓣整体的核桃粒,我抓起吃了些,叫她留着自个吃。前个月她来乐山时,又拿出足有两斤夹好的核桃粒瓣,说给重孙吃的,不给我们吃了。“家里多,吃多了燥火”。

    楼台上有一株枝叶伸出二三米的栀子树。每年花开时节,花香怡人,香满几间屋子及整个楼层。可是母亲硬要说家里开白花不好,连孩儿他妈也信。做娘的都希望自己儿女的运气一年比一天年更好。怕我回来说她,她上个月来,临走时把栀子树砍了就回了老家。看到一大堆鲜活哭泣的枝叶,我的心只有沉寂。想到一番好意的老娘,用一把小菜刀砍这棵树,费力不小。

    没都没了,我抬头望着更加明朗的天空,哼着调儿,拿起电话给老娘拨回去,可是她没接。我是想开开心心和她说两句话,赞美亲爱的老娘做的对。晚上她也没接。等了两天,母亲给我打来说其他事,我顺便开心说树砍了,我这几天运气特别好。她笑了,说我在骗她。

    母亲的手(散文)

    母亲老了,她那双布满老茧、刻满一道道黑纹的手每天都留在我的脑海里。她一辈子闲不住,每次进城来都说回去回去。校园门口有属于她的空地的地方,都种上玉米、蔬菜,芋头,油菜苔,豌豆尖啥都有。她说,老年协会经常搞活动,过的很开心。

    母亲没老,和我们一起,她就是我们的大姐,我们正一年年走过花甲,迈进古稀,陪伴母亲一起到老。

    祝父母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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