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何方?
是童年里那串真实的梦,轻轻拂过脸颊,温柔漫长岁月。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二月天,剪刀一样的春风,是难以忘却的。村里的娃娃们,红彤彤的脸颊起了球。婴儿小嘴般的口,是二月春风的杰作。涂上厚厚的一层棒棒油(类似于凡士林,西北乡下的方言,保湿作用),婴儿的小嘴巴就合上了。
白杨树的叶子舒展开来,鸟叫声变得响亮。小树枝做的唢呐,开始响彻村巷。孩子们成了民间手艺人。
立春若是在春节前,赶集时必买风筝。正月里吃的饱饱,出去放风筝,是最消食的。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教室里朗朗上口的早读,严肃充满力量。小小书童,沉浸在上下五千年的博大精深,思绪穿越至理想国。
作为一个北方娃儿,荷叶、蜻蜓这些个物种,真面目难见到。于是乎,书本上的插画,给予孩子们无限的遐想。在老师的引导下,他们想象着遥远的南方。那里四季如春,该是怎样的景象。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万紫千红总是春,万紫千红为何不是秋呢?
枫叶红了是秋天的象征,落霜也是秋天的信号,各有各的高级。
落霜时节,地里的大白菜,绿萝卜,一股脑儿得秃噜掉,储存在地窖里面。
除了火红的枫叶,还有淡黄的白杨,棕色的老榆钱,纤细的柳叶,金黄的杏叶。还有那漫山遍野的牛羊,星星点点努力劳作的农人。
“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
食盐贵,调味剂之首,切洒。白雪无价,亦有情,春的希望。
冬天的雪,是顶好的。厚重,瓷实,有力。覆盖整片黄土高坡,定是银装硕裹般壮美。奶奶常说,冬天雪下的厚,来年丰收喜人。
今年小北小朋友去北方过年,临走前,告知玩伴,回来带一袋雪作为礼物。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村里的大戏开始热身。粗粗的麻绳,光滑的木板,年纪相仿的大树,造就春节的快乐。信息闭塞的年代里,人们想方设法找乐趣。荡秋千便是我们村里的特色。
身在远方,心在家乡。是故国,是旧爱,是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
挚爱的土地,在燃烧。希望的路,从未有过偏袒,是角度有了偏见。
新的一年,新的征程,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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