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客人要过来,帝都的那位叛逆也武汉转道赶过来,颜市流水琴川老掉牙的故事,终究是欢喜的。
三月三日,晴好,微凉,心情有点小激动,半夜里的疲惫被热水澡泡却不少,愈发不能成眠,干脆倚床瞎码几个字吧。
或者我早已失去了叙述的能力,语言尤甚,总是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更糟的是总有失偏颇,产生误解,也罢,这说不清的就让它糊涂去,爱恨情仇让它随了风去,还不如一株植物。
一株植物,一根刺,一朵花,我由着自己看图说活,先说那根刺。
那根刺就在凌晨二点里,颜市莫城言里某条小巷,昏暗路灯下,几只野狗低吠着围攻一只灰猫,它势单力薄,最终被捕获。
随后数十秒功夫,我在暗夜的微光里亲眼目睹了那只猫被六七只狗疯狂地撕扯咬噬,其间它也拼命挣扎过几下,企图逃脱厄运,可惜这样无助的动作仅增添了狗的冲动而已。
我也许可以做些什么,在以秒计算的时光里走上前去,大声呵斥几声,或捡块砖头或棍子驱散这场杀戮,可我什么也没做,一场血淋淋的戏,在我匆忙赶着干活的背后继续延续,或许那群狗只是扔下一具尸体,或许趁着肉体尚有余温,分而啖之。
暗夜里,一根刺浮在空中,隔着原始的欲望,刺痛了自然的轮回,依老子言,刺是锐,必易钝,这根刺横亘其间,显然,会很快被排斥,就象一只弱势的猫,而在之前,我还妄自猜测,这只猫自负着自己的灵活,曾希望能在一堆垃圾里与几只狗争抢一口填饥的食物,都是流浪者,都只为了饱腹。
一株植物,不怨不痴不悔,寡欲而居,寂然而化,所谓生命,到最后也终会明白,淡然归,只是年少不更事,其间早就无意中种下了太多的因果,还好,如今当伤害来临时,我就会想起自己曾经是如何伤害别人的。
我伤害别人的,远甚于我受到的伤害。
大爱甚费,大恨轻身,忘记那些伤害,和自以为的委屈曲折,我还有什么必要说明吗?要像一株植物,寡然,却不失风流,留一棵刺,生一朵花。
一朵花开在三月,心,还是要向着太阳,纵使一朵花,也动用了鲜血淋漓的颜市。
一朵花,用鲜血,祭奠了一场,浮世的生死。
听说,他已出发,乘着三月的风,和舒展的阳光;
听说,他精心包装了一个拥抱,好在江南的奢靡里,当作久别的礼物。
我也在梦中回味,皮囊之间的踫触,就象一朵花,被风若有若无地拂过,相逢,就是活着的极致。
我想起有关慈悲的传说来,那么很久很久以前,你用薄刃自以为是地刺向我的那一刀,经年后,若我还能朗笑以对,是否也能算是一种慈悲?
这一遭,本来无色无相,偏看见色相,色相本无关联,偏溺于幻影,这些,也是执念,在慈悲之外。
阳光安好,清河安好,还有年少轻狂的时光,和烙在心口的旧日情谊,一些故人,岁月偷去我再多的喜怒,我也做不到不形于色,嗯,相聚是种奢侈,用活着来尽这杯,浓郁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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