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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讲过一句话:“看一本小说不要看他写了什么,要看他没有写什么,如同你听朋友说话,不要听他讲了什么,要听他没有讲什么。”
我相信人最深,最深的心事,在语言里面是羞于见人的,所以它都是伪装过的,随着时间,空间环境,角色而改变。语言本身没有绝对的意义,它必须放到一个情境里去解读,而所有对语言的依赖,最后都会变成预言的障碍。
我们可以用类似西方符号学的方法,把语言重新界定为,既精确又误导的工具。语言本身就是两面的刀,存在一种吊诡,一方面在传达,一方面在造成传达的阻碍。所以最好的文学就是在语言的精准度里,制造语言的暧昧。
这种暧昧,就像在你心情茫然的时候,到庙里抽了一支签,你很希望这之签会告诉你,应不应该继续交往?要不要投资?可是,签文绝对不会告诉你应该会或不会,而是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就是一种语言的孤独。当语言不具有沟通性时,语言才开始有沟通的可能,就像孤独是孤独的开始,当惧怕孤独而被孤独驱使着去找,不孤独的原因时,是最孤独的时候。
同样的,当语言具有不可沟通性的时候,也就是语言不再是以习惯的模式出现,不再如机关枪,如炒豆子一样,而是一个声音承载着不同的内容,不同的思想的时候,才是语言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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