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把情节事物抽离出来,只展示出飘渺但本质的思想。两篇不同时期的随笔,反映了当时的心境迥然。喜者共喜,知者与鸣。
《烛火》
烛火在黑暗的包围中跳动,如同鬼魅的尖叫时的颤栗,或者就像拿幽灵蛊惑时的奸笑,拔尖的细微,像抓着悬崖边一根救命草,狠命地 甩出火苗其后的一阵的狂笑。
我曾那样憎恨烛火,尤其是在烛火上下串跳的精灵。
无论紧闭着双眼,它,跳动着,撕裂着,就在我的眼前。惊悸紧绷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而它就在上面歇斯底里地叫着,跳着。
可恶哪,神经里的精灵已被唤醒,它们合伙就要把我的神经蹦断了。
薄薄的,淡淡的光影一层纱地透出被黑暗吞没的书桌,烛火的余亮余温给过谁了,为何将不堪牺牲的抱怨缠扰着我呢。
看哪,爱的神,烛的魅,彼此相安无事和谐共存。被符住的灵魂呵,无依的夜里,备受折磨。
看哪,睁眼的死者,生的呐喊被封印,魅的凄厉正欢愉那不能言语的苦痛。
《烛火与男孩》
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
这里只有男孩、烛火、无边的黑暗。
烛火独明,男孩端坐守其旁,之外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烛火,嘶嘶地吐着火,投出光,微弱的却将男孩与黑暗区分开来。
烛火越来越微弱,男孩知道,他心里仍然是幸福的洋溢;黑暗正逐步一寸一寸地吞噬着先前还是光明的空间,男孩知道,他的身体的大半正被湮没。但他还是微微翘着唇角,极力享受最后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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