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本有一图。
图为一只握左爪,歪脖子趴地上老鼠。
图片自盗朋友圈。
宿舍我和它不能不说的事。天兄的朋友圈。
“死了?”
“我打死的。”
“小拳头还握的紧紧的。”我说,“我有酒。”
“故事来了。”天兄在酒桌上摩拳擦掌,“这是在风黑夜高的晚上……”
“你不是说在宿舍,我看灯还亮着嘛。”
“那是后话,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喝酒!”
“干杯!”天兄碰了一下杯子,也不管我,一饮而尽,继续道:“风黑夜高的晚上,因为宿舍停电,同宿的舍友都离开闷热的宿舍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浪去了。我也计划洗漱一番后出去转转。可就在我穿戴整齐,踏出宿舍的一刹那,我隐约听见宿舍传来稀疏爪子挠床的声音。”
“是老鼠?”我问。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错了,这不是一只老鼠,或者说不是一直普通的老鼠,这是一只会说话的老鼠,知道吗?在我的认知中自有一子老鼠会说话——忍者神龟的师傅。”
“会说话的老鼠,那还不是老鼠?!米老鼠也是老鼠啊。”
“你一定要和我玩白马非马这种辩证论的游戏吗?”
“额,继续继续,喝酒喝酒。”我连忙给天兄倒酒。
天兄自饮一大口,“我说到哪儿了?”
“会说话的老鼠。”
“怎么是这里?!”天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狠狠的拍在桌上道:“做做索索的声音,我心生好奇,转身看向一片漆黑的宿舍……”
“突然……”
“艾妈呀,你吓我一跳。”哈哈,天兄被我突入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
“还能不能好好的听故事了?!”
“鬼故事不都是这样转折的嘛。”
“我这又不是鬼故事,何况转折也得我转,你这听故事的瞎凑什么热闹,还打岔,还能不能好好的听故事了?”
“这句话刚才说过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听故事了?重要的是说三遍,加深印象。真是的,突然这么一声吓死我了都。”
“是是,对不住,对不住,喝酒喝酒,压惊压惊。”
“不行,不行我得酝酿酝酿。”天兄将我刚倒的酒喝完,又自倒满一杯,看着我面前只被我抿了一口的酒,“你倒是也喝啊。”说完,也不管我,又是一饮而尽杯中酒。
我放下喝了一口的酒杯,拿起酒瓶将酒瓶中剩余酒倒到天兄的酒杯里,然后又开了一瓶倒满。
杯中酒再次倒满后,天兄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灵魂仿佛回到了那无尽的记忆之海。
“我称它为鼠兄。在那漆黑的宿舍传来做做索索的声音中我便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天兄的声音也仿佛来自远古那样沉重。
醉了?这酒量,一瓶醉啊。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
“我摸黑走进宿舍,集中注意力放于两耳,将听声断位发挥到极致,鼠兄时而在床下,时而在门边,又时而在窗前,飘忽不定。我关上房门,放缓脚步走到窗前……为什么到窗前?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为了方便借着月光让鼠兄看到我吧。不过鼠目寸光,想也还是看不到。
就在这时,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看到一团黑影窜到了我的脚下。我的天呐,那么大个,足足有一米来长,我吓得跳了起来,可那团黑影也只是后移了半米便不做动静。我紧紧的盯着那团黑影,并且感觉那团黑影也紧紧的盯着我。这时我心有些放松,我以为是只猫,对视片刻后,我友好的喵了一声。
妈呀吓我一跳。那团黑影突然跳了起来说道,声音像一个老头子。
妈呀吓死我了。我又吓得朝后跳了一步,可是在落地,没站稳脚,哐当一下摔倒在地,顿时头晕目眩,气血翻腾。我不顾疼痛,连忙翻身,跪爬趴在地上,盯着那团黑影。
Little boy, don't worry. I'm safe.
他放什么英屁?我没听懂!?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是安全的。怎么就成了我是安全的?总觉得听起来是说我是相对安全的。
但他这么一说我就慌了,还是会说英语的。连忙站起,上去就是一脚踏过去。
我被撂翻在地之后我才知道,我是打不过他的。
甘拜下风,五体投地。对一只老鼠。这样的事情我应该打死也不会说的,怎么说了出来。哦,我在喝酒。
鼠兄说他是是因为不知名药物导致基因突变,之后开了明智。可我觉得他是修炼成精了。为了不传授我修炼方法,才故意说自己是药物导致基因突变。这个暂且不提。
不打不相识,之后我们聊了很多。我这边说交通问题,他说垃圾里找不到好吃的。这不是废话嘛,垃圾里怎么能找到好吃的?
我说做人难啊,赚钱,结婚,生孩子。鼠兄说他倒是有几百个孩子。我问在哪儿?他没有回答。我想他铁定是怕我把它给一窝端了。
至此我们已经称兄道弟了。我成他为鼠兄,他叫我天哥。我们一直聊到电来了。宿舍一片通明,开始我还有些不适。不过至此我才看清鼠兄的庐山真面目,确实是一只老鼠模样,滴溜的小眼睛眨巴眨的,犀利吧差的胡查子沾着灰土,透露着无尽的沧桑,两颗门牙调皮的露出外面……”
讲到这里天兄重重的叹了口气,“与鼠谈生尤自在,一言相差终生悔啊,我悔啊。”'
我心生好奇,问道:“后来怎么了?我看照片,你那个鼠兄是死了吧?”
“是我杀了鼠兄。”
“怎么……会这样?!”
天兄没有回答,只是不住的摇头,喝酒,不住的喝酒,摇头,像小孩手中的拨浪鼓一样,不住的摇啊摇,喝啊喝。
看着酒一瓶一瓶的酒,像是倒进无底洞似的倒入天兄的口中,我知道该是阻拦的时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拦住天兄问道。
“在我和鼠兄相谈甚欢的时候,宿舍门开了,从外面浪回来的舍友走了进来一眼瞧见爬在他床上的那么大只的鼠兄,大叫一声便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本应该让鼠兄立刻跑的。这个时候鼠兄也本应该自己立即要跑的。可是那种欣欣相惜萦绕心头,不可能一闪即失。
在我和鼠兄道别之际,舍友便已经拎着一根球杆回来了。
这个时候我又犯了错,我本应该拦下舍友给他讲明白的。
舍友双手持棍自上而下抡下,鼠兄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接着鼠兄站了起来,双手握拳,脚踏八卦步伐,在舍友身旁开始游走。
舍友一喜,笑道:“班门弄斧。”随手持球杆在窄小的宿舍舞出春雨,夏日,秋风,冬雪四套棍法,棍法相生相连,密不通风却又攻守兼备。
鼠兄这时也握前爪,笔画着一套拳法,分明就是那逐日,捞月,天马流星,刚柔相济。
一鼠一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却越斗越眼红。
我见不是法子,大叫一声住手。舍友一棍落空后便停棍。而鼠兄却在这时一记直冲拳打在舍友裆部,舍友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舍友忍痛,大怒一声一个前踢,鼠兄大意被踢了正着,连翻带滚窜到床底。
舍友持棍直捣床底,我又上去阻拦,然后我就舍友无意间用球杆的大头打晕了。
醒来后就看到了鼠兄的尸体……”
讲到这里天兄已经涕不成形。
而我只是看着那一顿空酒瓶甚是心疼。真想丢下他不管他了。感觉这个故事完全就像是在胡说八道嘛。不过这哭倒像是真哭。酒后乱性,就是喝了酒后就性情大变。
我不会开车,给天嫂打了电话。
天嫂一过来就开始数落,“不就是用棍子打死一只老鼠嘛,还成丰功伟绩了,天天找各种各样的骗酒喝……”
“是啊,真是的。”我附和着,“嫂子把他扔后备箱里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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