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过年我想去科技馆可以吗?”
昨天晚上正在客厅地板上摆积木的女儿忽然抬头问道。
“好啊,你还想去哪儿?” 我这才意识到很快就要到春节了,饶有兴趣的问女儿。
“我还想去肯德基,我想看电影,我想去滑雪......”女儿眨了眨眼睛,掰着手指头说了起来。
“没问题,到时候我和妈妈一起带着你去。”我摸了摸女儿的脑瓜,心里有些感慨,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生活在这个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年代,只是在我看来,我却更怀念那个物质虽然有些匮乏,但精神生活却很丰富的童年,至少那个时候的春节比现在更有年味。
那个时候一到年根,大人们总是忙忙碌碌,采购年货、大扫除、除夕那天下午大家都在贴春联,挂灯笼,不但大门上要贴,就连家里的鸡窝、狗窝上都要贴,我当时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帮大人区分对联的上联和下联,这可是一个很有技术性的工作,没有点文化常识的人还真干不了。
等到天色渐黑,一个个红色的灯笼此起彼伏的亮了起来,驱散了黑暗,一个奇妙的如童话般的世界诞生了,这一天的晚上是属于中国人的,那星星点点的红灯笼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共同的精神家园,无论走到哪里,看到这一盏红灯笼,总能唤起我们心中的温暖和亲切。
吃饺子、看春晚、放鞭炮是每年除夕的三大环节,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爱吃胡芹,我妈却年年都只包胡芹馅的饺子,害的我只能吃皮,那时候的春晚真好看,无论是小品还是相声都能逗得人哈哈大笑,第二天便会成为大家过年走亲戚时的谈资。
放鞭炮是我又爱又恨的一项活动,既喜欢它的刺激过瘾,又担心让鞭炮给炸伤了,记得有一种叫穿天猴的鞭炮,点燃之后会飞快的升入空中然后发出啪的一声,有胆大的孩子会直接用手捏着放,看得人心惊胆战,我却只敢把穿天猴一个个插在雪堆上点燃,幻想着自己是在发射宇宙飞船。
图片源自网络除夕晚上还要做的一项工作是上香,给祖宗上三炷香,给灶王爷一炷香,给财神爷一炷香,不过对于我来说香的最大作用是用来放鞭炮,那种特殊的气味至今还残留在我的记忆中。
大年初一可以说是小孩子最阔气的时候,身上穿着家长新买的过年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拆散的鞭炮,兜里揣着父母给的压岁钱,成群结队的在大街上闲逛,不时的拿着香点一个鞭炮然后对着别的小朋友丢过去,看着对方鬼哭狼嚎,然后哈哈大笑。
对于小孩子来说最感兴趣的除了玩就是吃,而在大年初一大街上只有一样东西可吃,那就是麻糖,麻糖分两种,一种是光杆麻糖,表面没有芝麻,一种是带芝麻的麻糖,价格要贵一点,当然还有一种最顶级的麻糖VIP就是里面灌白糖的麻糖,一般人是舍不得买的,那个时候甜就代表着孩子对零食的最高追求。
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这半个月应当是一个孩子最惬意最舒服的时光,口袋里有花不完的零花钱(主要是舍不得花),家里有吃不完的糖果瓜子,耳边也没有了父母的絮叨,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怎么玩,几个小伙伴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当天的主题定下来,一直玩到天黑了肚子也咕咕叫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吃饭。
现在想想那种无忧无虑的境界不正是我们每个人一直在追求的吗,什么是童心,童心就是给你一只笔,你能画出整个世界,可现在我们见识了世界的真实,却想回到原先的简单自在。
“爸爸,你陪我一起玩积木嘛。”女儿拉着我的胳膊,打断了我的遐想,我无奈摇了摇头,儿时的年味已经消失了,可是只要还有一颗童心,懂得去寻找生活中的快乐,每天都可以像过年一样,这样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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