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最凄惨的年,莫过于喜儿和杨白劳过的年了吧?
杨白劳过年带回家,带了三样东西:二斤白面,一根红头绳,一对门神。白面是管邻居借来包饺子用的,红头绳是给喜儿的新年礼物,门神是辟邪用的。就是这样,喜儿还高兴的唱道:人家姑娘有花戴,爹爹没钱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扎呀扎起来。既简单又真挚的幸福,浓浓的父女情。
扯上二尺红头绳过年,你家都准备什么了?
三样?
恐怕三十样都有了吧?管邻居借白面?最多是管邻居借一个桌子,家里来人坐不下。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年味越来越淡?甚至连小朋友都不怎么期望过年了?
车厘子,榴莲,番荔枝,这些水果小时候你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恐怕康熙大帝都只有在番邦进贡时吃过那么一两样,我们现在的日子都是皇帝或者一品大员,或者皇帝宠妃过的日子了,为什么还是会想念,想念那黑黝黝冻的杠杠硬的冻梨,想念吃下去舌头涩涩的冻柿子?
颜值不高的冻梨你在年会上穿过缀满珍珠的礼服,打开柜子衣服会像雪崩一样倾泻而下,为什么还是觉得柜子里少一件衣服?自己小时候过年心心念念的那件衣服啊,才八元钱,可是妈妈就是不给买,哭着走过好几条街,满街的年味和红红的灯笼似乎都在嘲笑,嘲笑你的"欲求不满"。灰姑娘的教母啊,是个多么伟大的存在,一条像星星一样美丽的裙子,一条像月亮一样美丽的裙子,那该有多么美丽?那时候的美丽应该像«西游记»里女儿国国王以及女妖们的裙子,布林布林的。以至于现在你都不会觉得简单会是美的。
布林布林的女儿国国王碧根果,夏威夷果,开心果,可是还是怀念,怀念小时候妈妈煮的瓜子?用花椒,大料,盐将瓜子煮熟,用口罩拆成的纱布缝制成一个透气的口袋,把瓜子装进去,放在暖气上烤干。吃的嘴都咸了,可还是停不下来。再吃一个缓好的冻梨,绝配。
鲜虾馅,鲅鱼馅,三鲜馅,好像都比不上小时候的酸菜馅。肥肉倒入锅内转眼间缩成香喷喷的油梭子,挑几块肥瘦相间的沾上咸盐,没有肥肉的油腻,有几分咸香酥脆,一小碗转眼就进了肚。饺子包好,要放到外面去冻,于是眼巴巴的期盼着冻好,期盼着12点可以吃饺子。妈妈还照例会包一些豆包,红豆煮的软软的,放上糖,照例会先给我一碗。馋人爱吃馅,原来我那时候就是一个吃货。不过我相当怀念作为一个孩子,可以先吃的特权,哪怕是一碗油梭子,一碗红豆馅,那就是我记忆中的年味。
豆包压岁钱,姥姥姥爷刚开始都是给五元,十元的一叠新币,这个是可以留的。姨和舅们给的压岁钱还需要看妈妈的眼色。一时间压岁钱成了又甜蜜又痛苦的事情。装到兜里,甜蜜。上交父母,痛苦。慢慢知道,年龄是多少压岁钱都压不住的,当半成人的时候,看表弟表妹收压岁钱,物价上涨,都是粉色的毛爷爷,反倒心情平静下来了。
老版人民币最近看了一段话:半满的生活才是生活最好的状态。也许半满,才会有欲求,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面对新年,有什么愿望还没有实现?有什么想要得到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些也许会一直驱使你不断前行,不断想一年更比一年好!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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