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眼前这个女人完全失去了耐心,因为,我通常对任何事都没什么耐心。在我看来她除了生得漂亮之外,别的一无是处,这可能正是她男人背叛她的原因,在她男人的眼里,她可能就如同她做的饭,几乎每天都在同样的时间,同一口锅里,做出的同样颜色,同样口味的饭。哦,可能没人喜欢一直吃这样的饭,乞丐都会感到厌烦。所以她的男人选择背叛了她,背叛也许就是他获得自由的最好方式。
且不去管这个女人吧,即便她以前,甚至在昨天,还是那样一幅冷冰冰的态度,而眼下又对我倾诉衷肠,乞求从我这样的可怜人这里获取同情,似乎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她眼下最好的方法是要么痛哭一场,把自己的烦恼忘掉,要么勇敢一点儿,去把他那个巨婴一样的男人找回来,随她的便,她想怎样都可以。
现在,我得去找周放他们,即便我的脑袋又晕又痛,可我还是想知道那大汉的下落,我要问问他们是不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是不是把那个汉子谋杀了,我得亲口向他们证实。至于女人称呼我为疯子的不愉快,暂且就不去计较了吧。因为我似乎既不能向她证明我不是疯子,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周放他们看到我还是很惊讶的,我猜可能是自己太久没有出车的缘故吧。他们远远辨认出我的时候,连忙凑近脑袋,相互嘀咕了两句,而且很快达成了默契。他们俩朝我笑起来,露出小故娘般羞涩的笑容。
周放说,“金骡子,好久不见,你过得怎样?”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死?”我反问道。虽然我完全可以回答:不怎么样。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回答,当人嘴里装着许多话,而一次又只能说一句,通常是没办法去谨慎选择的,只能拣自认为最顺口的说。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把他难倒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从他那傻呆呆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再次拧过头去跟春生嘀咕起来。真是两个可怜的人,一个脑子不够用,通常需要两个脑子合起来用才行。
“咳,咳,这是什么话,你肯定活着,大家都活着。”周放边说边发动自己的车,他捏紧离合,接着拼命地踩脚踏,车发动了,可是随即又熄了火,他就这样愚蠢地发动了好几次。
我提醒他说,“你为什么不把挡位调低些?”
他再次踩了踩踏,接着调低了挡位,一个熟悉的小东西随之从他的腰兜里掉了下来,他正想去拣,可我已经抢了先,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东西,那瓶香水。
“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它怎么会在你的身上?”我问。
“我捡的,像这样的东西不值几个钱,那些有钱人随手就扔,很容易捡的。”周放含含糊糊地说,说了一堆话。
“可它确实是我的东西,它的气味儿,包装足以证明。”
“咳,管它是不是你的呢,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好了。”周放企图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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