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卫生间,对着洗脸台捊了捊头发,发现额头前又冒出几根白发,记得前不久才拔掉几根,这才多久,像割韭菜一样一茬茬的又长出来了,真是拔了长,长了拔,岁月不饶人啊!
想起刚刚过去的年三十,妈妈指着她的头问我,你看这大过年的,要不要再染下,白头发多不多?不是前两月才染过?我问。哎,发尾又长出来了,一片白,你没看见吗?妈妈叹着气。老了本来就是这样的,更何况你买那什么一染黑,本来就是一款劣质染发剂,染多伤头皮,还是不要染了。我劝着,妈没语,走开了,我以为她决定不染了。可晚上吃饭时,我看到妈妈一头整齐的黑短发,在灯光印照下,闪着黑亮亮的光泽,原来她终究还是染了,也许,对于伤头皮的恐惧,妈妈更怕岁月的苍老吧!
我把手伸向其中一根白发,轻轻一扯,它就那样飘向我的掌心,短短的,五公分左右吧,轻轻的,感觉不到丝毫的重量,可是我用手指重重的弹一弹,竟没弹走它,它就那样迷恋的沾在手指上,不肯离去,我又轻轻的吹了口气,它终于歪歪扭扭的飘走,不知落向何处,继续开始拔,有一根短短的,两三公分吧,拔了几次拔不下来,明明捏住了,却屡屡拔空,最后不耐烦的我,瞅准它的根部,长的短的,黑的白的,一把抓住,终于解决了它,五六分钟的时间,额前白发悉数被我搞定,望了望额头,哪里还有白发的影子。
莫名的,想起泰戈尔一首诗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我的白发们可能想说:额前没有白发的痕迹,而我确实存在过。
从青丝到白发,岁月的年轮走了一茬又一茬,麦了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村里的白发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也越来越少,熟悉的面孔渐渐变的模糊,终成记忆定格,对镜贴花黄的日子,想起这一头青丝,终将尘归尘,土归土,便没了兴志,这个年也没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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