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景子很高兴,我们坐了缆车。”结尾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我瞬间了然。如果说,当初悦子对着灯笼底下的万里子所说的“你要是不喜欢那里,我们随时可以回来”有可能只是悦子借佐知子之口对孩子的开导,借由这点我无法笃定我心中的猜疑。在悦子的讲述中,也只是觉得她们俩之间的人物界限愈发模糊。但到了结尾处,悦子和佐知子两人形象便可重叠在一起了。因此,也可明白,佐知子和万里子的故事,其实也是悦子和景子的过去。
由开头给小女儿妮基的取名,就开始铺垫悦子有着不愿回想起的过去——“而我——或许是出于不愿想起过去的私心——反而坚持要英文名。”后文悦子拉出佐知子和万里子为自己打掩护,精心编造了一个看似别人的故事。佐知子就是悦子用来逃避心灵创伤和罪恶感的一个面具。结尾处无疑是悦子精编故事最大的败笔和漏洞。也许是她沉浸在回忆中忘了伪装,潜意识主导了自己的言语,亦或是她的心理防线最终崩溃,撕碎了自己的伪装面具。
这样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关于口口相传故事的真实性。这篇小说,靠着悦子所谓的与朋友佐知子相处的回忆进行故事的推进。对比现实生活,口述故事又何尝不是有添油加醋、掺杂着口述者自身的主观意识之嫌?所以依我之见,文中悦子的讲述也不可全信。毕竟痛苦至极,人会选择遗忘,人也会选择戴上面具,选择伪装,选择自欺欺人。
2019.3.31
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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