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赋

乙末年，初逢恩师，天涯倦旅，始得指乎。光阴者，时过境迁，四几寒暑，惶惶有所得。己亥年中，癸酉月，方拜师足下。至今，得教近一年矣。感师之恩，是以为情造文，敬表致谢。

时维五月，月洒中庭。素娥尤圆，红澄襦灯，往事如尘，别师几月矣。几番论道，叹离别，人间最是悲欢。道是无常，却也无常？怎知新冠祸矣，恨哉。久不相逢，盛筵昨日，思之久矣。闲时作赋，是所盼归校，会与吾师，敢竭鄙怀，一言均赋，所作俱成。

中州圣地，东都千古，道是风景如画，十三帝王家。朝观龙门，暮宿白马，牡丹甲天下。遍看参差菩萨，赏万亩莲花，白云深处有人家。洛水河畔科大，地灵人杰，物华天宝。河洛治学佳话，九月满盛车驾，弟子万千龙马。且夫僻界开元，险阻皆除，修其景观，著其学说，四境之人爱也，四境者，东南西北者也。小子狂简，唯爱美文美景，既闻风光，请终身而观之。德园绿树，博园景湖，公教朱华，四时樱花。天高地迥，亦觉宇宙无穷。星起潮落，得识盈虚有数。诸生皆会文一，看明桥耸翠，望盟府流丹。此地文风兴盛，皓首观之亦言：“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庸者且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余非谢家之宝树，未接孟氏之芳邻。学所得，亦因此地矣。

吾师，牛明福，年四一，科大人也，有独思与见，坦坦之大慧。然和蔼可亲者，治学严谨，授学有度，余何其幸也，得佳地揽明师也，可谓鱼与熊掌得兼。难道乎，吾前世利人至极？可于今世遇师似君？妙哉！妙哉！同九年，吾何秀，欲飞天，与日比肩。恐怖如我！持一雄心亦能胜！勿怪吾师常曰：“汝年不小矣，且幼稚如此，汝何以担大事乎？科研之事，万不可玩笑矣。”听之，师一言，胜十载书也，余从之。观吾一门，今四弟子，师兄鲍，师姐管，师妹改平皆从于吾师。改平既幼，九月方至，来日处之长也。呜呼，师兄鲍，将毕业，相逢不知何年。师姐居于上海，归之未定。疫情何其可恨也，阻吾同门相逢久矣。尤记己亥年末，师兄与吾处工四，共赴研学之所交谈于师。吾师曰:“汝，应学师兄，恪勤于实验，专研而不浮躁也。遍览文献，奠基而富理论也”吾师所言，皆为吾等，师于吾，若对其子，严宽有所据，处之美也。嗟夫！予尝求文著作，何哉？得良文，求增益，居校园之便则做实践，处家之远则阅文献。无处不可学也。然则何时而可不学也？必曰“学而实习之，乐也。有师授之，岂不学乎？”坎途跌宕，求学路艰，唯师提携，此生不负，弟子定持专研之念，昼夜不舍，唯以勤奋坚持，已报师恩。歌曰:“”再回首，细雨断，三载求学心未乱。几度东风候，故地游 。问桃花 ，零落为泥碾作尘，且述人去花为谁。师且住。万言千语非得已。杯酒尽诉满怀情，道不完感恩，话不尽谢语 。西风月，花零碎。樽中酒入心灵寐，湿了衣衫，残入睡。酿内白发，镜中青丝不成悲，冷落仲夏，临别把袖，枫叹一笑，即使别，师生情意亦不退。铭记师言，格物求学，专也，勤也，不舍也。”

“孔子弟三千，贤者七十二。教育之重在于师，良师之于弟子，乎万物之上，岂有他哉。贵师重傅，弟子若星火，成燎原之势，才必增也。师俯身于朝歌，三九之间，不舍昼夜，唯治学格物，传道授业，发蒙启蔽于弟子。吾师好以身作则，三尺讲台，三寸笔，树木，树人，必躬亲。其身正，弟子习之，身教言传并举，吾辈得之多也。与师处之，倍感师之德学，幸得吾师，可从其学也。其沥沥数十载，桃李芬芳三千矣。躬耕校园，执笔挥鞭，明德、博学、日新、笃行，交错间。琴湖、明湖芳华尽染。教有得，研有获。明师之恩，窃以为高乎天地，重于他者多矣，若古语云：“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师道既尊，学风自善”。可知，师之高也。而弟子之于师，需勤而习之，必有所得矣。

予爱学，取自师。师尝曰:”学术不端者，耻也。研学不假手于人，习应习之物，舍不应得之。若才尚足，笔筹交错交间，洒然前行。才美不足，既治学格物，穿壁引光，研读文献，若匡衡者，苦学也，必有所增益。”夫习于吾师，于学，严且专也。于常，不欲阿谀，行立所得，皆符于本心。学然后知不足,知不足然后能自反，知困然后能自强。尝感风雨激荡，尘路茫。昔若幽燕，问此路通何？今日方知时为贵，学无尽矣。求学之路，有所得，首谢吾师也。夫师之行事，利吾辈着不可计也，今著以小事以叙之。

时年五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