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春节让你过的泪流满面,因为孤独的缘故。
文/郝梦来
在还有语文课的时候,老舍先生《北京的春节》一文记忆犹新,长达好几页的文章里知道人们对于新年很是重视,过农历的新年,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一过腊八就是年啊。
那个时候对新年有一种期望,和大多数孩子一样,过年的时候家里能吃到肉,能穿到新衣服,过年那几天放开了玩可以不用写作业,用炮仗放在用完的酱醋瓶里,烧过的煤球中间,等待它从中间炸开的一瞬间,简直不要太开心。
慢慢长大,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过年时,收拾收拾屋子,涮涮洗洗,和发小们给每一家都贴上新春对联。
除夕夜时,能吃到母亲包的我爱吃的饺子,看着电视上的文艺演出,这就是我所期待的。
小孩是极其容易满足的,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而现在慢慢长大的我们却越来越被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改易的不再那么满足自己所拥有的。
任何事件在人一生中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打伤,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在家之外的地方过年。
或许还有第二,三次,那我想大多数人会忘了后面的,而对第一次记忆犹新吧。
我第一次离开家是小学三年级去外地读书,随着学年渐长,也离家越来越远,对于家的情味也不再那般留恋,只是之前的每一年都会在春节前期回到家中。
始终相信,春节在人们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在外打拼的游子在这节日里回到家中,见故乡人,赴故乡约,在外无论你是雷厉风行的厉害人物,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职员,回到家中都会因过年时分的一顿团圆饭而让你坚硬的外衣溃不成堤。一切苟且的往日都是为了能在今日与家人团聚时的靓丽时分。
一年一见虽说在如今互联的社会很少存在,渴望相见的人,天南海北,万水千山,不以为远。
陈可辛拍了一个三分钟的电影,讲述的是一位列车员母亲过年期间值班,无法与儿子团聚,仅凭列车靠站的三分钟与儿子相聚的故事,令无数与影片中列车员一样过年回不了家的人们忍不住流下眼泪。
总有人在万家团聚之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或许为加班那几天的三倍工资,或许对于岗位的热衷等等,目的理由各有说辞,但都在这个时刻忍受着不能待在亲人身边的孤独。
小时候总喜欢过年想着可以长大一岁,现在也懂了,自己的长大是建立在父母的衰老之上的。
这个春节没有上班,也没有回家。
和家人视频,上班之后就没有刮过的胡须和没修剪的头发被手机那头的父母亲看到。母亲说,过年了,赶紧去把你收拾收拾。我正也想着形象太潦草,该去修剪修剪了。
母亲还说父亲今天买了只鸡,正在锅里炖着,还有蒸的甜饭,你却不回来了。父亲插话,说我有钱就不回来了,没钱就回来了,我嘿嘿一笑。
看着手机屏幕那方,父母亲为过节忙碌,想到父亲的身体,还要沿高下低收拾家中,搭梯子贴对联,看到父亲头添的白发,母亲的操劳,却都因为见到孩子而感到开心的神情,铭记在心。
春节不上班了,也不回家,那就出去转转吧,好不容易出来了就随处逛逛吧,乘坐火车前往苏州找朋友玩,辗转魔都上海。
很早就想出来走走,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次却是不能在家度过春节换来的。
犹记得,小学,体育课,社会学老师带着她在北京旅行拍的长城照片给同学们看,有一小男孩垫着脚,仰着头在人群的末端凝望着;中学,语文课,老师讲叶圣陶的苏州园林,那种将文章解读的如同现代科技平铺在你脑海的画面挥之不去,那种笃定从容,令人神往。
记得狮子林的假山,拙政园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制造业工业区的厂家数不胜数,外滩的江风,以及陆家嘴这个中国最核心的金融圈,给予我的东西远远大于之前的第一反应:拍照留影。所以都没有留影,以至于我都不记得自己的样子。
成长颇多艰涩,我想脸上的笑容也并不自在吧。
当然,这样的旅途,带来的不仅仅是新奇和兴奋。
因为内心始终没有忘记这是个春节,一个万家团聚的时刻,微信朋友圈里有同学在发同在上海游玩的动态,是和亲戚朋友一起,脸上洋溢着非常自然和满足的笑容,而自己呢。。。
并没有伤春悲秋的意思,人一生中有些路途是需要一个人去走的,没有人结伴而行,没有人会给你鼓励,冷暖自知。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应该学会独处的,他会让我们更加的认清自己,认识自己太重要了,当你孤立无援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时,我想应该会学会更多东西。
这个春节,我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长大一岁,之前的有些话总是郁于口中,现在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感谢历经的一切。
在网上看到一段话,以做结尾吧:
认识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挤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更不要以见过谁认识谁而当做吹牛的资本。沉住气,别去老巴结谁,别人的奇迹和你无关,多看书,多走路,上学上班路上都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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