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落雁,是太子洛回的侧妃,也是他手下最厉害的杀手,他总是喜欢轻轻抚摸她的脸,再情动时附在她耳边喊出那个名字“芙儿”,她不知他口中的“芙儿”到底是谁,她与他就如此想像吗?
雁回曾经大胆地问过洛回,他口中的女子是谁?他韫着怒气,沉声说道,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需听我的,否则别怪孤不留情面!”
从那以后,落雁便在也没有问过,她虽是他的侧妃,但也是他最信任的下属,她不愿意让他对自己丢了这份信任。
今夜,洛回传她侍寝,婢女让她好好装扮,讨得他的欢心。只有落雁自己明白,每每他召自己侍寝,便是自己杀人之时,不过,她依旧开心,最起码,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想起的只有她。
她知他不喜浓妆,于是身着一身纱裙,垂落着头发,朝他的书房走去。落雁到门口时,洛回的侍卫徐青特地向她行了礼,
“娘娘,太子殿下等候多时了!”
她变了变脸色,往里走去,见到的便是一个伟岸背对着她的身影,她看直了眼,这是她爱了多年的人啊,“殿下!”
洛回转过身,眼底没有一丝波澜,递给她一张纸条,她去了里间,换上黑衣,蒙着脸,拿着剑,从暗道离去。
待她回来已是三更,她跌跌撞撞走入,显然是受了伤
“殿下,人已经死了!”
洛回走到她身侧蹲下,拂去她嘴角的血迹,
“辛苦你了,落儿!”
听到他唤自己落儿,就算死了也愿,她去里间沐浴,准备离开,洛回就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今夜,你不必回去了!”
落雁一惊,洛回一把抱起她朝帐下走去。自那夜后,落雁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毕竟作为侧妃,只能待在东宫。
再见时,他拥着一个女子笑着走入,
“落侧妃,这是丞相府的千金林芙雨!”
落雁分明能看得出王嫣眼中敌对的眼色,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相拥而去。落雁站在身后,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洛回是她从未见过的,这个女子就是他口中的“芙儿”吗?亏她听到侍女传报,急急赶来,终究她不过是他杀人的工具罢了。
落雁喝了许多酒,洛回来时,一大股酒味扑鼻,他不禁皱了皱眉,
“落雁,孤今日来是告诉你,父皇已经下旨册封芙雨为太子妃,不日孤与她完婚。”
落雁醉了借着酒意,一把抱住洛回,他虽惊讶,却也没有推开,
“阿回,你不要娶她好不好,我那么爱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此时的她像个孩子一般撒娇,他终不忍责罚她,只得耐心将她哄睡觉,在她床边坐到黎明,这才离终究,洛回和林芙雨还是大婚了,那天锣鼓喧天,红绸挂满了东宫。
众人在前厅吃酒玩笑,她一人躲在房间里哭着。次日,作为侧妃的她前去奉茶,遭到了林芙雨的刁难,毕竟林芙雨未嫁进东宫,只有她一个侧妃和几个侍妾罢了。
林芙雨故意将茶水泼在自己受伤,陷害落雁,洛回根本没有听落雁解释,一心只在林芙雨身上,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药,“殿下,千万别怪落妹妹,妾身相信落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洛回却沉声道,“带侧妃出去院外跪两个时辰!”
洛回去上朝了,林芙雨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说道,
“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告诫,你只需记住,殿下是本妃的,不容任何人觊觎!”
“娘娘是丞相千金,对殿下的仕途很是有益,落雁哪怕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殿下忍着娘娘啊!”
林芙雨气极了,她最担心的便是洛回并不喜欢她,只是为了父亲的权势而娶她,如今被困落雁如此说出,
林芙雨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掌嘴!”
她是妻,落雁是妾,她只得忍着,却不知为何,她晕倒了。林芙雨见此,只叫人将落雁抬回去,夜晚,洛回回来了,听说了今天的事,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行动出卖了他。
他来到她的院子,见她脸色苍白,再看看她脸上的伤痕,轻轻地摸着,“疼吗?”
落雁低着头, “不疼!”她犹豫再三决定说出,“殿下,落雁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洛回脸上未见半分喜色,反而紧皱着眉头,落雁慌了,“殿下?”
“你好好休息!”
侧妃有孕的消息立马传遍了东宫,林芙雨听后,摔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岂能有太子的孩子!”落雁是洛回征战沙场时带回来的,后来封她为妃。
太子书房内,洛回对侍卫徐青说道,“以后杀人的事情让别喷去做,另外派人暗中盯着太子妃!”
一连几月,林芙雨无数次想要对落雁下手,可落雁是谁,她本就是太子的杀手,自小接受训练,岂能让她得手,秋末,洛回奉旨南巡。离开前的一天,他来看她,亲自喂她喝药,
“孤此番南巡是丞相所荐,体验民情,你快临盆了,近日便好好待着,不要出去走动!”
见他还是关心自己和孩子,落雁十分高兴,“我会的,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
洛回脸色变了变,最终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很快便到落雁临盆的日子了,落雁拼了命生下孩子,却是个死胎。听到这个消息,落雁几乎崩溃,她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洛回赶了回来,听到消息,只是闭了闭眼。他想从她的手中拿过孩子,“落儿,把孩子给我!”
落雁却疯了一般,不让任何人触碰,洛回无奈,打晕了她,她晕倒在他的怀里,洛回就这样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和早已死去的孩子,许久,“将孩子埋了吧!”
此后许久,落雁一直无法从这个伤痛中走出来。最终还是让落雁发现了破绽,原来,林芙雨早已买通了自己身边的婢女,自己每日喝的安胎药都被人动了手脚,导致产下死胎。
她拿着证据哭着求着让洛回报仇。洛回却告诉她,丞相一家权势滔天,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从长计议,让她在等一等。落雁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那可是你我的孩子啊!”
最终落雁还是妥协了,她等,因为她不能在失去孩子以后,还失去他。
三个月后,太子上书告发丞相,囤积兵器,意图谋反,皇上念及丞相一家劳苦功高,从轻发落,将丞相一家流放边疆,废林芙雨太子妃之位。
落雁问,为何不杀了林芙雨!
洛回耐心地向她解释,“父皇要得顾忌城中百姓,如果赶尽杀绝会显得残暴,只有这样才能积累民心!”
落雁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眼神阴狠,
“你杀,好,我来!”
洛回只当她是玩笑,却未曾想,落雁半夜离开东宫,不但杀了林芙雨,还杀了丞相一家,此事一出,皇上大怒,下令捉拿落雁,洛回跪求皇上多日,也没能让皇上收回落雁死刑的圣旨。
那日,只是冬天,白雪纷纷,落雁跪在地上,准备受死,她看向上座的洛回,想起林芙雨死前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不由得泪崩,还有过往的种种,
“原来我不叫落雁,原来我不是孤女!”
洛回惊了,难道?
突然雪下的越发大了,一批黑衣人闯入救走了落雁,
谁都没听到洛回喊的那声“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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