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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不仁,自诩姜尚也不能改变你危害社会。《三国志·董卓传》

残暴不仁,自诩姜尚也不能改变你危害社会。《三国志·董卓传》

作者: 拿玻里奈欧 | 来源:发表于2023-09-02 10:57 被阅读0次

    本篇将结合《后汉书》与《三国志》来对董卓进行分析。

    我们都知道董卓字仲颖,是陇西人。据《三国志》记载他少年时常常和羌人打交道,和很多羌人首领是朋友,他年轻时未尝不是侠义豪迈的游侠,担任过兵马掾,守卫过边疆,和亲爱的大儿吕布一样膂力过人,擅长骑射两套装备可左右开弓。《后汉书》:性粗猛有谋。少尝游羌中,尽与豪帅相结。后归耕于野,诸豪帅有来从之者,卓为杀耕牛,与共宴乐,豪帅感其意,归相敛得杂畜千余头以遗之,由是以健侠知名。为州兵马掾,常徼守塞下。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

    不难看出董卓常年在大西北与胡羌往来互相了解,这也为他后来多次针对胡羌的作战胜利,提供了一定的基础。

    桓帝时他任羽林郎,先后担任并州刺史,河东太守。灵帝时他受命攻打张角失败,同时西凉各军阀势力日益猖狂,他与皇甫嵩一起前去平乱,与韩遂等人对阵,最终得胜。后续由于指挥问题,粮草切断,董卓被胡虏围攻,董卓凭借明修水道暗地撤走,保全了军队 并驻扎扶风。这也能看出董卓的确有作战能力。

    自从中平六年董卓开始不安分,他用各种借口推托朝廷命令,拒绝交出兵权,为的就是静观其变。

    待到十常侍之乱,董卓响应号召入京,觉得自己兵少,于是在城外虚张声势,这也许就是晚了步入京没赶上车的原因。虽然没赶上诛灭十常侍,不过他遇上了出逃的少帝献帝,董卓亲迎并自认为董太后宗亲,他敏锐地察觉到陈留王刘协聪明,便有拥陈留王的想法。

    入京之后董卓的残暴一览无余,挖坟掘墓,在城中奸淫掳掠,滥杀无辜,胁迫太后,甚至侵犯公主。他可以剑履上殿,自诩姜尚一样的人。公报私仇让人在集市上鞭打张温致死。他乘坐的马车规格也是严重僭越。他收集城中铜铁金属,用来铸币,造成通货膨胀。有人把他和秦朝铸造铜人相比,可见其残暴以及百姓对他的痛恨。他在大殿上威逼利诱群臣同意他废少帝立献帝。在此期间袁绍站了出来顶撞他,他把袁绍派到了渤海为后面十八路诸侯会盟创造了契机。

    如此残暴必定引起不满,讨董联盟成立之后,有河内太守王匡起兵讨伐,同时还有孙坚,孙坚击败了董卓派来的吕布和胡轸,并一路追赶,气得董卓亲自上阵,结果惨败。只能逃跑迁都,孙坚部队入京清理宗庙,修复皇陵。《三国演义》中孙家得到传国玉玺就是在这个时候。

    在长安城东边董卓修建了“万岁坞”高厚七丈,据说里面储存了三十年的粮食,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董卓的本意是若得不到天下就在这养老,估计也用不上了。他在巡视期间曾经当众杀人其手法惨不忍睹,只能说与演义里的内容不分伯仲。

    后面内容我们也知道了联盟四散,王允窜动吕布杀了董卓。《后汉书》吕布劝令进,遂入门。肃以戟刺之,卓衷甲不入,伤臂墯车,顾大呼曰:“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卓大骂曰:“庸狗敢如是邪!”布应声持矛刺卓,趣兵斩之。主簿田仪及卓仓头前赴其尸,布又杀之。

    董卓死后人们的反应是士卒皆称万岁,百姓歌舞于道。长安中士女卖其珠玉衣装市酒肉相庆者,填满衔肆。使皇甫嵩攻卓弟旻于眉坞,杀得母妻男女,尽灭其族。……乃尸卓于市诸袁门生又聚董氏之尸,焚灰扬之于路。

    个危害社会的坏蛋被除掉了,人自然很是高兴,连脚下踩得都是他的骨灰。可见董卓多么招人恨。

    对于董卓的评价《三国志》和《后汉书》差不多。《后汉书》论曰:董卓初以虓虎阚为情,因遭崩剥之势,故得蹈藉彝伦,毁裂畿服。夫以刳肝斫趾之性,则群生不足以厌其快,然犹折意缙绅,迟疑陵夺,尚有盗窃之道焉。及残寇乘之,倒山倾海,昆冈之火,自兹而焚,《版》、《荡》之篇,于焉而极。呜呼,人之生也难矣!天地之不仁甚矣!

    《三国志》评曰:董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自书契已来,殆未之有也。【英雄记曰:昔大人见临洮而铜人铸,临洮生卓而铜人毁;世有卓而大乱作,大乱作而卓身灭,抑有以也。】【臣松之以为桀、纣无道,秦、莽纵虐,皆多历年所,然后众恶乃著。董卓自窃权柄,至于陨毙,计其日月,未盈三周,而祸崇山岳,毒流四海。其残贼之性,寔豺狼不若。"书契未有",斯言为当。但评既曰"贼忍",又云"不仁",贼忍,不仁,於辞为重。

    裴松之甚至将他和夏桀商纣等暴君相提并论。虽然不能说足够客观,但是对于董卓来说还是比较符合。

    董卓这一生,和曹操有很多相似之处,曹老板后面的经历与董卓十分相似,可以说曹操后来的权力道路上迷失了自己,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曹操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胖子。

    董卓走后,在西凉马腾,韩遂名声鹊起,成为后面西凉的主要势力,董卓为后面的天下大乱既开了个头,又添了一捆柴。

    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英雄记曰:卓父君雅,由微官为颍川纶氏尉。有三子:长子擢,字孟高,早卒;次即卓;卓弟旻字叔颖。】少好侠,尝游羌中,尽与诸豪帅相结。后归耕於野,而豪帅有来从之者,卓与俱还,杀耕牛与相宴乐。诸豪帅感其意,归相敛,得杂畜千馀头以赠卓。【吴书曰:郡召卓为吏,使监领盗贼。胡尝出钞,多虏民人,凉州刺史成就辟卓为从事,使领兵骑讨捕,大破之,斩获千计。并州刺史段颎荐卓公府,司徒袁隗辟为掾。】汉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卓有才武,旅力少比,双带两鞬,左右驰射。为军司马,从中郎将张奂征并州有功,拜郎中,赐缣九千匹,卓悉以分与吏士。迁广武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免。徵拜并州刺史、河东太守,【英雄记曰:卓数讨羌、胡,前后百馀战。】迁中郎将,讨黄巾,军败抵罪。韩遂等起凉州,复为中郎将,西拒遂。于望0垣硖北,为羌、胡数万人所围,粮食乏绝。卓伪欲捕鱼,堰其还道当所渡水为池,使水渟满数十里,默从堰下过其军而决堰。比羌、胡闻知追逐,水已深,不得渡。时六军上陇西,五军败绩,卓独全众而还,屯住扶风。拜前将军,封斄乡侯,徵为并州牧。

      灵帝崩,少帝即位。大将军何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诸阉官,太后不从。进乃召卓使将兵诣京师,并密令上书曰:"中常侍张让等窃幸乘宠,浊乱海内。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臣辄鸣钟鼓如洛阳,即讨让等。"欲以胁迫太后。卓未至,进败。

    中常侍段珪等劫帝走小平津,卓遂将其众迎帝于北芒,还宫。【张璠汉纪曰:帝以八月庚午为诸黄门所劫,步出谷门,走至河上。诸黄门既投河死。时帝年十四,陈留王年九岁,兄弟独夜步行欲还宫,闇暝,逐萤火而行,数里,得民家以露车载送。辛未,公卿以下与卓共迎帝於北芒阪下。献帝春秋曰:先是童谣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卓时適至,屯显阳苑。闻帝当还,率众迎帝。典略曰:帝望见卓兵涕泣。群公谓卓曰:"有诏卻兵。"卓曰:"公诸人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国家播荡,何卻兵之有!"遂俱入城。献帝纪曰:卓与帝语,语不可了。乃更与陈留王语,问祸乱由起;王答,自初至终,无所遗失。卓大喜,乃有废立意。英雄记曰:河南中部掾闵贡扶帝及陈留王上至雒舍止。帝独乘一马,陈留王与贡共乘一马,从雒舍南行。公卿百官奉迎於北芒阪下,故太尉崔烈在前导。卓将步骑数千来迎,烈呵使避,卓骂烈曰:"昼夜三百里来,何云避,我不能断卿头邪?"前见帝曰:"陛下令常侍小黄门作乱乃尔,以取祸败,为负不小邪?"又趋陈留王,曰:"我董卓也,从我抱来。"乃於贡抱中取王。英雄记曰:一本云王不就卓抱,卓与王并马而行也。】时进弟车骑将军苗为进众所杀,【英雄记云:苗,太后之同母兄,先嫁朱氏之子。进部曲将吴匡,素怨苗不与进同心,又疑其与宦官通谋,乃令军中曰:"杀大将军者,车骑也。"遂引兵与卓弟旻共攻杀苗於朱爵阙下。】进、苗部曲无所属,皆诣卓。卓又使吕布杀执金吾丁原,并其众,故京都兵权唯在卓。【九州春秋曰:卓初入洛阳,步骑不过三千,自嫌兵少,不为远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遣兵出四城门,明日陈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复入至洛中"。人不觉,谓卓兵不可胜数。】

      先是,进遣骑都尉太山鲍信所在募兵,適至,信谓绍曰:"卓拥强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禽也。"绍畏卓,不敢发,信遂还乡里。

      於是以久不雨,策免司空刘弘而卓代之,俄迁太尉,假节钺虎贲。遂废帝为弘农王。寻又杀王及何太后。立灵帝少子陈留王,是为献帝。【献帝纪曰:卓谋废帝,会群臣於朝堂,议曰:"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为治。今皇帝闇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欲依伊尹、霍光故事,立陈留王,何如?"尚书卢植曰:"案尚书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之桐宫。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过千馀,故霍光废之。今上富於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卓怒,罢坐,欲诛植,侍中蔡邕劝之,得免。九月甲戌,卓复大会群臣曰:"太后逼迫永乐太后,令以忧死,逆妇姑之礼,无孝顺之节。天子幼质,软弱不君。昔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著在典籍,佥以为善。今太后宜如太甲,皇帝宜如昌邑。陈留王仁孝,宜即尊皇祚。"献帝起居注载策曰:"孝灵皇帝不究高宗眉寿之祚,早弃臣子。皇帝承绍,海内侧望,而帝天姿轻佻,威仪不恪,在丧慢惰,衰如故焉;凶德既彰,淫秽发闻,损辱神器,忝污宗庙。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而乃有阙,罪之大者。陈留王协,圣德伟茂,规矩邈然,丰下兑上,有尧图之表;居丧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声美称,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可以承宗庙。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尚书读册毕,群臣莫有言,尚书丁宫曰:"天祸汉室,丧乱弘多。昔祭仲废忽立突,春秋大其权。今大臣量宜为社稷计,诚合天人,请称万岁。"卓以太后见废,故公卿以下不布服,会葬,素衣而已。】卓迁相国,封郿侯,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又封卓母为池阳君,置家令、丞。卓既率精兵来,適值帝室大乱,得专废立,据有武库甲兵,国家珍宝,威震天下。卓性残忍不仁,遂以严刑胁众,睚眦之隙必报,人不自保。【魏书曰:卓所愿无极,语宾客曰:"我相,贵无上也。"英雄记曰:卓欲震威,侍御史扰龙宗诣卓白事,不解剑,立挝杀之,京师震动。发何苗棺,出其尸,枝解节弃於道边。又收苗母舞阳君杀之,弃尸於苑枳落中,不复收敛。】尝遣军到阳城。时適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车牛,载其妇女财物,以所断头系车辕轴,连轸而还洛,云攻贼大获,称万岁。入开阳城门,焚烧其头,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至于奸乱宫人公主。其凶逆如此。

      初,卓信任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等,用其所举韩馥、刘岱、孔伷、【张资】张咨、张邈等出宰州郡。而馥等至官,皆合兵将以讨卓。卓闻之,以为毖、琼等通情卖己,皆斩之。

      河内太守王匡,遣泰山兵屯河阳津,将以图卓。卓遣疑兵若将於平阴渡者,潜遣锐众从小平北渡,绕击其后,大破之津北,死者略尽。卓以山东豪杰并起,恐惧不宁。初平元年二月,乃徙天子都长安。焚烧洛阳宫室,悉发掘陵墓,取宝物。【华峤汉书曰:卓欲迁都长安,召公卿以下大议。司徒杨彪曰:"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天下之民。【而】今海内安稳,无故移都,恐百姓惊动,麋沸蚁聚为乱。"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今徙西京,设令关东豪强敢有动者,以我强兵踧之,可使诣沧海。"彪曰:"海内动之甚易,安之甚难。又长安宫室坏败,不可卒复。"卓曰:"武帝时居杜陵南山下,有成瓦窑数千处,引凉州材木东下以作宫室,为功不难。"卓意不得,便作色曰:"公欲沮我计邪?边章、韩约有书来,欲令朝廷必徙都。若大兵【来】东下,我不能复相救,公便可与袁氏西行。"彪曰:"西方自彪道径也,顾未知天下何如耳!"议罢。卓敕司隶校尉宣璠以灾异劾奏,因策免彪。续汉书曰: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俱诣卓,卓言:"昔高祖都关中,十一世后中兴,更都洛阳。从光武至今复十一世,案石苞室谶,宜复还都长安。"坐中皆惊愕,无敢应者。彪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时之宜。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之。往者王莽篡逆,变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残害百姓,民人流亡,百无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方建立圣主,光隆汉祚,而无故捐宫庙,弃园陵,恐百姓惊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蚁聚以致扰乱。石苞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作色曰:"杨公欲沮国家计邪?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处,作砖瓦,一朝可办。宫室官府,盖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议。若有前卻,我以大兵驱之,岂得自在。"百寮皆恐怖失色。琬谓卓曰:"此大事。杨公之语,得无重思!"卓罢坐,即日令司隶奏彪及琬,皆免官。大驾即西。卓部兵烧洛阳城外面百里。又自将兵烧南北宫及宗庙、府库、民家,城内扫地殄尽。又收诸富室,以罪恶没入其财物;无辜而死者,不可胜计。献帝纪曰:卓获山东兵,以猪膏涂布十馀匹,用缠其身,然后烧之,先从足起。获袁绍豫州从事李延,煮杀之。卓所爱胡,恃宠放纵,为司隶校尉赵谦所杀。卓大怒曰:"我爱狗,尚不欲令人呵之,而况人乎!"乃召司隶都官挝杀之。】卓至西京,为太师,号曰尚父。乘青盖金华车,爪画两轓,时人号曰竿摩车。【魏书曰:言其逼天子也。献帝纪曰;卓既为太师,复欲称尚父,以问蔡邕。邕曰:"昔武王受命,太公为师,辅佐周室,以伐无道,是以天下尊之,称为尚父。今公之功德诚为巍巍,宜须关东悉定,车驾东还,然后议之。"乃止。京师地震,卓又问邕。邕对曰:"地动阴盛,大臣逾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车,远近以为非宜。"卓从之,更乘金华皂盖车也。】卓弟旻为左将军,封鄠侯;兄子璜为侍中中军校尉典兵;宗族内外并列朝廷。【英雄记曰:卓侍妾怀抱中子,皆封侯,弄以金紫。孙女名白,时尚未笄,封为渭阳君。於郿城东起坛,从广二丈馀,高五六尺,使白乘轩金华青盖车,都尉、中郎将、刺史二千石在郿者,各令乘轩簪笔,为白导从,之坛上,使兄子璜为使者授印绶。】公卿见卓,谒拜车下,卓不为礼。召呼三台尚书以下自诣卓府启事。【山阳公载记曰:初卓为前将军,皇甫嵩为左将军,俱征韩遂,各不相下。后卓徵为少府并州牧,兵当属嵩,卓大怒。及为太师,嵩为御史中丞,拜於车下。卓问嵩:"义真服未乎?"嵩曰:"安知明公乃至於是!"卓曰:"鸿鹄固有远志,但燕雀自不知耳。"嵩曰:"昔与明公俱为鸿鹄,不意今日变为凤皇耳。"卓笑曰:"卿早服,今日可不拜也。"张璠汉纪曰:卓抵其手谓皇甫嵩曰:"义真怖未乎?"嵩对曰:"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惧,岂独嵩乎?"卓默然,遂与嵩和解。】筑郿坞,高与长安城埒,积谷为三十年储,【英雄记曰:郿去长安二百六十里。】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尝至郿行坞,公卿已下祖道於横门外。【横音光。】卓豫施帐幔饮,诱降北地反者数百人,於坐中先断其舌,或斩手足,或凿眼,或镬煮之,未死,偃转杯案间,会者皆战栗亡失匕箸,而卓饮食自若。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故太尉张温时为卫尉,素不善卓,卓心怨之,因天有变,欲以塞咎,使人言温与袁术交关,遂笞杀之。【傅子曰:灵帝时榜门卖官,於是太尉段颎、司徒崔烈、太尉樊陵、司空张温之徒,皆入钱上千万下五百万以买三公。颎数征伐有大功,烈有北州重名,温有杰才,陵能偶时,皆一时显士,犹以货取位,而况于刘嚣、唐珍、张颢之党乎!风俗通曰:司隶刘嚣,以党诸常侍,致位公辅。续汉书曰:唐珍,中常侍唐衡弟。张颢,中常侍张奉弟。】法令苛酷,爱憎淫刑,更相被诬,冤死者千数。百姓嗷嗷,道路以目。悉椎破铜人、钟虡,及坏五铢钱。更铸为小钱,大五分,无文章,肉好无轮郭,不磨鑢。于是货轻而物贵,谷一斛至数十万。自是后钱货不行。

      三年四月,司徒王允、尚书仆射士孙瑞、卓将吕布共谋诛卓。是时,天子有疾新愈,大会未央殿。布使同郡骑都尉李肃等,将亲兵十馀人,伪著卫士服守掖门。布怀诏书。卓至,肃等格卓。卓惊呼布所在。布曰"有诏",遂杀卓,夷三族。主簿田景前趋卓尸,布又杀之;凡所杀三人,馀莫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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