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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咸阳游侠多少年
当时的长安,是全世界最大最繁华的都市,也是全世界的英才聚集之所。梦想追逐之地。
此时正值唐玄宗励精图治,轰轰烈烈的开元盛世正拉开帷幕。长安城里到处都是希望的光影,蓬勃的气象。望着大街上一队队意气风发、疾马赴剑的少年,王维不由得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要融入这座充溢着希望和魅力的城市。
他很快就在长安城里声名鹊起!
世家大族的出身、挺拔俊朗的外表、出类拔萃的才华,使他在艺术氛围浓厚,极具开放包容精神的长安城里很快有了一席之地。他频频出入王侯将相的府邸,成为王公贵族的座上宾。他的身边,众星捧月的围拢着一群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学子。他们鲜衣怒马,在长安城纵横驰骋,招摇过市;在各大歌楼酒肆开怀畅饮,对酒当歌。青春的意气和腾飞的大唐相互融合,给了每个年轻的心灵高昂的勇气,豪迈的信心。
新丰美酒倒十千,
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
系马高楼垂柳边
《少年行.其一》
出生仕汉羽林郎,
初随骠骑战渔阳。
孰知不向边庭苦,
纵使犹闻侠骨香。
《少年行.其二》
他们有幸纵横驰骋于开元盛世,昂扬向上的时代、少年青春的活力、无可阻挡的意气,碰撞出人生的最强音。每个人心中的豪情多被激发点燃,长安成,正成为全世界最具活力和最具诗意的城市。
但长安对他们来说还不是故乡,收了他们的激情和理想,却收纳不了他们的乡愁。
在每一个酒醒过后的夜里,在每一刻友朋散尽的孤独,多少年求仕无门的苦闷会敲击着他们年轻和脆弱的心扉,他们才想起用漂泊的灵魂寻找故乡。
这一年的重阳节,王维离开母亲,独自在长安漂泊已达两年之久。他依然是一个单纯无瑕的少年,虽激情澎湃。也懵懂脆弱。他时时思念母亲和兄弟,却因为求仕不顺而不得归家,而进士及第似乎离他很遥远。回家,似乎变成了他知道,千里之外,兄弟们一定登上了高处。插着茱萸,眺望着长安。为自己送了美好的祝福,自己也只有更加努力,早日考取功名,才好早日回家相聚。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这一夜,他褪去了激情与豪侠的外衣。袒露着一个少年的孤独之苦、求仕之难、思念之殇。但他没有退路,为肩负起报答母亲、照顾兄弟、振兴门庭的重任,他还要在长安撑下去。
虽然王维在长安小有名气,他的诗文大作也通过“行卷”送到了当朝达官贵人的手中,可长安的人才实在太多,其中不乏王维这种出身名门、才华横溢的人,而进士科每年的名额就那么一、二十个。所以,人才云集的长安城,竞争的不止出身、名声、才华,还有运气。
他会有贵人相助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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