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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岁月若小说(133)

远逝的岁月若小说(133)

作者: 张春发_66a0 | 来源:发表于2019-01-11 18:28 被阅读19次

    一场欢聚,让人更加团结友爱;一顿欢宴,让劳者顺意得其果。

    凡参与我家砌院墙的人们无不欢欣鼓舞,心满意足,各得其所。

    当我的家人兴高采烈地送走两位泥瓦匠老师时,我大哥又分别给他们衣袋里各塞了一盒大前门(烟),以示敬意和答谢!

    这一憨厚的小小举动,竟让金方伯与新培哥激动不己。纷纷握住我哥的手说,大春,你这孩儿实诚得让人耐烦,多大点儿活呀,你爹娘己照顾得够好了,还要送吸的(烟)!往后家里有啥修房盖屋的事儿,尽管来说一声儿,手头再忙也不辞的!

    只听这些话,我哥和我爹娘脸上都溢满了笑意,不住点地点头且附和着赞叹:少不了,少不了的!不定啥时候又攀扯两位老师儿,让两匠人师傅辛劳受劳哩!

    彼此客客气气,依依欢快而别!

    送走砌墙的老师与帮忙的邻居后的第二天黎明,趁登高的架子板儿尚没给村人送还之前,我大哥精神振奋地独自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又拉回一架子车黄土,他又把先前的泥滩旁剩余的土料全翻折到一块,待我刚起床揉着迷迷瞪瞪的双眼走出门来,打量己砌成的院墙,心情激动感触颇多时,却又看到了地上浆好的一摊泥了!

    我十分地惊奇与不解,问大哥墙己砌好了还在忙活什么?

    大哥笑笑说,人要好看得衣饰,墙要好看得抹泥!二弟没看见咋夜我们家人送匠人时,我特意给新培哥说了让他的泥抹子留下来了的…我在以前修水库时,见过人们怎抺泥上墙的,趁有泥浆,今儿个,我上架抹泥儿,你老弟铲泥打下手,咱不敢充当老师儿,也不管手头(艺)好歹,只图墙能有衣穿,有个好看儿就可以了!行不?

    我当然没疑意。就手握锨把开始配合着大哥的行动了!听大哥的话,没错的。哥说的意思就是人们常说的人要衣裳马饰鞍,哥的行为就是做什么都要精益求精,把一件心仪的好事儿尽量做到极致的!

    大哥与我说干就干,配合默契,哥在架上抹儿,我在地上铲(泥),待大伯一家人纷纷起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儿走出屋门时,忽一道崭新的院墙儿横亘目前,留大门偏中东处,稍照我家堂屋门,趋近大伯家的西南墙角处,让大伯一家人出入十分地便捷。

    大伯披着衣衫,吸着旱烟袋儿,脸露喜色地说,嗨!这一下可严钻了,也象一家子自本会过日子的人啦!

    大伯生来就是请吃坐穿的人。大伯说话儿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他哪里知道我的大哥与我及我的爹娘流了多少汗下了多大力啊!

    大伯迷缝着略带沧桑的双眼,仰望着兀自凸立的新墙,瞅来瞧去,嘴唇啧啧有声,末了,又画饼充饥地布划着美好宏伟蓝图地说道,再绑个木栅栏,那就更铁桶一般了,院里放东西放杈把扫帚什么的再不易丟失,就可安心睡大头觉了哈呵呵!

    我们听着大伯的话语,只笑而不吱声地应承他。也知道他说说,也只是口头上的动作,猜准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的!而我家没有多余的树木,可用于做栅栏,就只好空着,院子有了,大门却无门儿,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景况。(半年后,生产队分干渠上的箭子杨树,大伯家所分的树木没运往家来就直接卖给了城边来的木贩子了,落得轻轻松松。而我爹用砍柴刀特砍了几根茶杯粗的杨木枝儿,横七竖八,麻绳系骆驼,胡乱绑成了一个开合方便的木栏,从那时,我们大院才真正有了柵栏门。几年后,我爹与弟兄们在村街的沟沟沿沿捡了许多烂砖碎瓦片,我在上高中的暑假里,试摸着拼摆成当院的一米宽的影路,从堂屋门直到院墙的柵栏门,足有三十多米长,走在其上,颇多感怀,也算深深长院了。那是后话。>

    当大伯说着闲话时,我大哥熟能生巧,不声不响已麻利地抹完一侧的墙面了。

    早饭时,稍作休整,饭后,大哥拆架挪移,又搭架上架,没到中午,另一道墙面也很快抹完了。

    大哥下架后,忙着给村人送还木架板儿,又用泥抹儿捺瓷实不严密的小小几处空隙儿,洗净那洗抹子,才心满意点地给新培哥家送还了。

    有了刚建起的院墙,我家与大伯家,从外观上去看就焕然一新了,走在东西长的村街上,再不易直望见我两家的屋门了,间接给人一种猜测与联想,仰望院墙峨峨,村街路当沟更显低凹,而人们则夸,这一家儿人家有起色有生机的!我们听了面上有一种光彩,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我哥把一切该送的工具设备都送完,尚没真正静下来喘息也没细细看看他亲手建成的成果时,正吃着午饭,队长就来捎口信儿说,许都石漫滩水库正开展大会战,急缺人哩,催我大哥赶紧去支援!

    传队长话的人刚走,蕊儿与小琴手牵手,笑咪吃地来到我家院子里,说是来瞧瞧新院墙,眉目闪动几下之后,就招招手,嘻嘻笑笑,红唇白齿的,蹦蹦跳跳如一双轻巧的燕子,一块飞去了!

    我妈煞有介事地从屋门走过来,疑怀地问我,那穿红掛绿的谁呀?一晃就不见啦!

    我说,人家是学生,通知我该开学啦!

    我妈的脸儿一下子就脱落成秋霜后的茄子皮,嘟哝着嘴儿道,闲跑儿,尽拢成了时光皮儿白吃饭,还不如替我翻翻东长尺儿地里的春地红薯秧儿哩!…。

                (待续)

      19年1月11日晚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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