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叮”电梯门开了。
遥清轻轻抬了抬墨镜,抬脚进去。
“唉,你听说上次聚会的事了吗?”电梯里的女同事又在嚼舌根子。
“啥事?我那天刚好有事没去。”
“新来的副主任和万顷学长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不会吧?你别逗我。”
“我还骗你不成,万顷学长都受伤了。”
“真的假的?不过我听说副主任和万顷学长好像是一个学校的,还是同届的。”
“那可不吗?这次调来的副主任可不简单,据说是副主任倒追万顷学长,可是万顷学长看不上他,结果就气急败坏了呗。”
“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也怪不得能在这个圈子号称女魔头。”
遥清听到这些只觉得好笑,也没吭声,下了电梯,却看见迎面走来的万顷,面色凝重。
“看见上级,不打声招呼吗?”遥清定下脚步,质问无视而径直离开她的万顷。
万顷瞥了她一眼,“没必要吧。”
“上班期间擅离岗位。”
“私事,主任已经批假了。”万顷没好气的解释到。
23.
万顷从刘主任办公室出来就一直站在楼梯间,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遥清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到万顷旁边说,“至于吗?”
其实她已经听说了,有人检举万顷的爸爸深受贿赂,如今林父已经在距离吃了好几天的牢饭。
万顷没说话,把烟蒂踩灭了。
“万顷,你要是开口和我说,我倒不介意帮你。”
万顷回过头看了眼她,“遥清,你开心了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遥清冷哼了声,“万顷,我再怎么恨你,我也会公私分明,不牵连任何无辜的人,可你呢,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个案子能拿下的几率很小,被告人的罪行证据都已经明摆着放在那。”刘主任有些头大,他不明白遥清为什么也要掺和到这个案子里。
“刘主任,对于没把握的案子我自然不会接,但只要还有一丝回转的希望我就不会放弃。”遥清胸有成竹地说。
刘主任扶了扶眼镜,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遥清,现在整个律师界都没人愿意接手,这次被告人的刑是铁定定的要判,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刘主任,我了解林叔,他是不会做出一点违法的人,更别说这牵扯到五百万的贿赂。”遥清肯定地说,“后果我会负责。”
遥清知道林父是个好人,当年,她在路上拦住了要去补课班的一苇,就是想弄清楚她和万顷的关系,可谁曾想一苇却意外遭遇车祸去世,所有人都把罪推到了她身上,没人愿意听她的辩解,那场事故遥清确实有责任,但是一苇也是在闯了红灯的情况下才惨遭事故。
而林父是唯一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当时他拉着遥清的手说,“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命。”
遥清却抽抽涕涕地说,“怪不得书上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可是确实是我害死了一苇。”
林父笑了下,语重心长的说,“遥清,能导致这件事的后果,不单单只有你一个人的错,有时候,人们就是为了逃避责任而为自己的罪行推脱责任,在这件事上你没有主观的犯罪,却也是导致这个的客观之一,法律虽然制裁不了你,但今后你也会背上这个罪名,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也会一直把你当做杀人凶手,这也算是对你的惩罚。”
遥清听完之后又开始痛哭,她觉得林父说话真狠,完全不顾及她还是个孩子。
24.
再见林父时,邀请只是在感慨时光的流逝,多年不见,林父也老了。
“林叔,我是遥清。”
对坐的男人岁穿着囚服,面色有些颓废,可那冷静的气质和犀利的眼神却还依旧存在,“我认出来了,遥清,你长大了。”在面对遥清时,林父却是满满的负罪感,因他知道,当年的事,害了遥清全家。
“林叔,你也老了。”
“遥清,算了,我这样也算是为了当年的事赔罪,我经商多年,虽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毕竟是商人。”
“林叔,您只要告诉我,您做没做过这件事就可以了?”遥清问道。
林父一怔,直勾勾的盯着遥清,如今的遥清身上无处都散发着自信和沉稳,想了想,他肯定的摇了摇头。
遥清踏出法庭门,还是自信的走出来了,所有人都围过来贺喜,却不见万顷。
林父无罪,同公司的一位高管却因为诬陷而获了罪。
林父亲手为遥清斟好了茶,“遥清,这杯茶我敬你。”
遥清双手接过,饮下,万顷却还不为所动,“万顷,你不该谢我吗?”
“我可没让你多管闲事。”万顷虽然嘴硬,却还是有些感激她。
“遥清,这一仗我输了,从此以后这样结束吧。”万顷神色释怀,这么久了,他累了,无论是愧疚还是恨,都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
遥清震惊,她没想到万顷会主动承认自己输了,“万顷,你以为是一命抵一命吗?”
万顷点头默认。
遥清转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万顷,你知不知道我妈当初在赶去医院的时候,心肌梗塞死了。”
“万顷,我们都是杀人犯。”遥清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
遥清努力憋住泪水,看向林父,“林叔。你说,我们这算不算两清?”
林父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叹了口气没再开口。
遥清倚在靠背上一字一句地说,“万顷,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杀死了两个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