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跳蚤。”
三毛说:“爱,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是甘心。”
有时候,生命和爱,就像脑海中的些许灵感,一瞬间闪现,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生命何其长,又何其短暂,而我们在努力奔跑的同时,往往忽略了一些内在的东西,于是生命溜走,回顾来时的路,沿途竟一片荒芜。
佛家《涅盘经》云: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有因缘故,亦可得说。
就如这日落时分,夕阳晚照,冬季的黄昏格外落寞,远处的原野和山坡还有层层叠叠的积雪,那不时飞过天空的一群群寒鸦,诠释着高原独有的萧条和冷清,远远传来一声声的乌啼,也着实让人心生一丝丝的惊悚,于是,便联想到生命,联想到尘世中那些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芸芸众生。
人群中,发生着的一幕幕邂逅,抑或一出出离殇,都那么大喜大悲。“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人欲向那旧日的故友倾诉衷肠,无奈那雁却不晓人间喜乐。正所谓“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而那满心的愁绪,还无从倾吐,却早已欲语泪先流。
那么多的心事,那么多的忧伤,用青丝串联,只恐无数的结,也结不下这些许理不清的烦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走的是什么?难道是陈后主不宁的心绪吗?那心绪,流也流不尽,带也带不走,春水上涨,淹没的岸畔,便是后主的心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冲刷着,侵蚀着,把心事全都搅乱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这不尽的日日夜夜,不尽的漫漫寒冬,不尽的花开花落,不尽的生死轮回……遥远的守望,望不到边,而望到边的,却遥不可及,于是,愿半生年华,许诺成半世清浅。
几许相思,几许离愁,剪不断,理还乱,只“感叹流年飞渡,梦透阑珊,世事浮萍风系,晓风残月”。高原孤影,只恐梦里落单,单薄的心,猜不透世事冷暖,情态炎凉。于是,任满地黄花堆积,纵然憔悴损,又怎能相敌?此去经年,良辰美景皆虚设,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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