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至极。
姜澜之气到嘴唇都在发抖，他腰椎直不住，稍稍挪动时便能牵动那难以启齿的柔弱地方跟着在共同颤栗。
面前眉眼间尽显冷漠胸膛宽阔的少年满脸不知悔改，鼻息间气息灼热粗重。
“我是你舅舅！”
“我他妈的是你舅舅！”
“程云铮，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这是**，**！”
他破口大骂，咆哮着的怒吼使原本温润极其注重形象的姜澜之狼狈不堪，此时混合着泛红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眼角滑落。
“我没说过你不是。”粗粝低哑的嗓音听起来与往常毫无差异，程云铮低头看他眉眼，心疼地凑过去：“你哭什么？”
姜澜之在他咫尺远近时便挥手将他用力拍开，遏制不住的泪水像是断线风筝般模糊他视线，他避如蛇蝎，哭腔浓重：“别，别他妈的碰我！滚，滚啊！”
那种厌恶感让他那双湿漉漉的眼都掩盖不住，在姜澜之对面像是恐怖的洪水猛兽，迫使他蹭着地面拼命往后躲。
直到被逼到无处可逃。
后背撞上坚硬的床木板，瞬间铬的他生疼。
他那个好外甥程云铮今年刚过完19岁生日便露出这种面孔，甚至不惜下迷药将他拆之入腹，那种龌龊的心思这些年他竟没发现。
都怪他...
都怪他不合格...
姜澜之呜呜咽咽的将脸埋进手心内，似乎只要看不见这些便都会消失般。
“舅舅，舅舅。”程云铮被他眼神狠狠刺了下，他掩盖不住眼中失落与难过，素来冷漠的眉眼间都攀上害怕似的，频频摇头追过去抱他：“别躲我，别躲我...”
“你别躲我啊...”
少年终究是凭借着满腔怒火得到他心爱之物，却完全忽略掉如今这种让两个人都陷入无法言语的地步。
他不能让姜澜之不再看他。
“舅舅。”程云铮喊他，不间断的喊：“你不能不看我...”
姜澜之对于他的触碰不再反抗剧烈，只是肩膀抽动哭泣声低低地传遍整间卧室。
更打在他心尖上。
从姜澜之指缝中滑落的每滴泪水都像是滚热的能在他心上砸出个洞。
“我没想让你这样的...”程云铮突然就悔不当初，他死死地把人抱在怀里，扣着他的肩膀早就慌了神，一句接一句：“舅舅，你看看我吧，你看看我行不行？”
青年冰凉与少年炙热的体温交错那瞬间，似乎烫的姜澜之整个人都身陷囵圄之中，他脑海中遏制不住浮现出刚刚那种事情里的感觉。
模糊的视线轮廓。
撕裂般疼痛的难过。
“小铮....”姜澜之声音微弱，似乎还透着浓重的嘶哑：“你出去吧，你出去...”
“我不走，舅舅，我不走。”
“我不能走...”
“我走了你不要我怎么办？”
姜澜之眼神空洞地抬头，泪水鼻涕几乎抹了他半张脸，但那张脸却那么哀伤：“明天我去给你办理住校，等寒假你就回老家吧...”
他声音飘忽，轻的似乎要忽略不计。
但是一字一句都敲在程云铮心上，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尖儿戳着他，迫使疼痛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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