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7日,山西局部地区,盂县。搬搬手指头,再有十天就是立夏的时节了,季春的气温却如坐了过山车,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冷热交替上下浮沉,让人很不适应,一大部分人都跟不上节奏。柜子里冬春的衣服被拎进拎出,频繁地上下班,忙的几乎乱了,甚至搞不情该怎么倒这班才能适应天气快速的变化。
前几天就知道了,今天气温低有雨,是天气预报上说的,也没以为意。早上醒来,老婆说外面下雨了,已经滴滴答答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听力差,没觉,心里道,下雨好呀,春雨贵如油么,下吧,依就自顾翻看朋友们发的微信。
咱这里下雪了?老婆一脸诧异。
你刚才不是说下的是雨么?
朋友圈里发出来了,你看,还不小呢!
是么?我没瞧她的手机,直接拉开了窗帘。呵,还真下雪了。极端天气,局部预报就不准了,谁会料到这个时候了还会下雪,这是平生首遇,理当写点什么。
窗外,夹雨的浓包雪,一小团一小团地往地下砸,砸下去后就没一点影子了,毕竟是春天,刚刚长出来的枝叶被雨雪清洗的青翠欲滴越发诱人,整个大地也如刚刚出浴身子散发着湿漉漉的气息,出行的女人打了伞不急不徐择路移动,悉心爱护鞋子的举动优雅精致。
雪,更不急。很能沉得住气,只管一个劲地落,越落越如冬天的世界了。道路上,草地里,枝丫间,绿叶上沉甸甸的身子压在那里,那些树上的技叶驱干似乎不堪重负,却又极尽所能用力支撑着大雪的压迫。那些绿叶与白雪的博击无声而激烈,那一种较量胶着而凝重。
为了取景,我亦移身于雪的世界,雪与我却是极为融洽的,一上身接触到我的皮肤就极速融化消失,清凉清凉的,全然没有想像中的刺骨冰冷。
薄薄的雪晶莹柔顺,伸手一抓,指缝里流出来的全是水,刹那就化身于无形。青叶上的雪,白的极为炫目。我知道青叶朝天在极力扭动她单薄的身子骨,她欲摆脱白雪若蛇唇一般的亲吻,忍不住伸手摇落近前数枝青叶上的白雪,仿佛感觉所有着了雪的叶都在等我助一臂之力,我竟有些羞愧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了,在自然界里的风、霜、雪、雨面前人的能力该是多么渺小而微不足道。
立在那里呆的久了,着身的上衣自然被湿透了部分。这个时候,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想起那些正盛开的桃花、杏花、梨花,她们那么娇嫩的生命如何经得起这冰冷的雪花锥心刺骨之摧残。家里那棵杏树也该遭遇着同样的命运吧?果然,我在发小的微信朋友圈里也看见了雪,铺了满满一地,她院里那盆花枝上也早已落下了无处不到的雪,我心里收缩着,也不知道该有多少户农家的花果树遭遇了一样的灾难。我的一双眼十分不争气,泪水居然偷偷在这里和着雪水往下流,我没往乡下打电话,我不敢。
立即约了妻,就近寻那些已盛开的桃花。城外,那随处可见的花枝全都不屈地挺立着。然而,桃花片与雪花片一样薄,一页桃花片怎能抵抗得了接二连三数十倍与己过招的雪花片呢?次日再去,桃枝下已一地桃红,虽然尚有一些留在枝梢,但却那么萎靡已无一丝娇艳之态。
“今年,咱们这里恐怕树上的指望没了”我叨叨着。这是没法的事,那就让年年结果的树休息一年吧,好在地里种的种子,禾苗尚未出土,应该影响不大,你看那雪,刚停了一个多小时就消融的了无踪影了,说明地气已有了,应该对其它农作物影响不大,妻子这样说。但愿如此吧,只能这样想了。
见网上有这样说法:瑞雪兆丰年,瑞雪来的不是时候,就是灾啊。
初夏雪 初夏雪 初夏雪 初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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