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关闭了微信朋友圈的发现功能。今天开始,我大概也不会再更新自己的朋友圈。若不是因为工作,需要用到微信,我想连微信也一并删除。我想逃离,从微信朋友圈开始。
我想重新开始生活。并非对以往生活不满意,而是想寻找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即将进入不惑的年纪,我不愿只是在赚钱、喝酒、打牌、吹牛和各种纠结中蹉跎岁月。自律,倒不是因为怕变成中年油腻男人,而是心中还有梦想。
我想逃跑到一个没有喧嚣、没有KPI、甚至没有爱情的地方。尽管这样的想法很迷人,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实现。我没有《月亮与六便士》中思特里克兰德那样的勇气,着魔于艺术,抛妻弃子,跑到小岛上,用画笔描述生命的价值。
我说的逃离,不完全是对世俗的反抗,而是对理想追求的坚持。世俗生活是一片土壤,至于在这片土壤中生长出什么,完全由种子决定。
玛格南摄影师埃里克·索斯曾经在各处拍摄隐居的人。他发现:“逃离的幻想很迷人,同时也很悲伤,追求它的过程并不美好。尝试从社会中全很而退的人看上去都精疲力尽。他们幻想着没有社会的入侵,日子会更美好。但在寂寞下又有种深刻的凄怆。”逃离只是不可能被满足的渴望。
然而,我并不如此悲观。我想逃离并不需要离群索居。
当我戴上耳麦,播放《蓝色多瑙河》圆舞曲时,就已然到了美丽的多瑙河畔。虽然我还没有去过,但是通过想象的翅膀,没有到达不了的地方。
当展开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我就站在了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俄国土地上,感受着到他们的幸与不幸。有时我是列文,有时我是安娜。
尽管现实无法逃离,但我们可以在自心营造一个独一无二世界。所谓逃离,并非逃避,而是对自己世界的构建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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