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浓
这丞相府的小姐其实除了有点疯,倒也没别的不好。
相比之下,她还挺善良的,咋说呢,反正看到我这种橘猫没有害怕的尖叫出声,也没有让下人把我赶走。
反而把我抱在怀里,一直缕我的毛儿。
怪舒服的。
尤其是她被惩罚跪祠堂的时候,总是右手拿着她都不知道姿势对不对的毛笔,一边蘸着墨抄书,一边摸我后背上的那撮白毛。
也还不错。
不过总是会有不速之客出现的。
就像今晚。
“皎皎,别生气了,你瞧,这是什么玩意。”当时还不是皇帝的太子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旧荷包,和他周身的衣着服饰极不般配。
啧,真小气。
要是我有他这样的钱财绝对送她最好的。
“都怪你,害我又被罚了。”李皎看起来有点生气,可明明那声音里强忍着笑意,没有真的生气。
连我这只猫都听得出来,更何况太子呢。
那小子嘿嘿一笑,索性也不再站着,想伸出脚直接把我踢开,还好是李皎把我护住了。
“你干嘛,别以为是个太子就想把我大橘踢开。”她的手真软。
还是当只猫好,这么被她护着。
太子没再说什么,一个劲的把手里那个品相极不好的荷包往她手里送。
“你看看,好不好看。”
李皎扫了一眼,将那玩意儿拿在手里,一遍又一遍摸那个没有缝好的线头,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上扬。
“你绣的啊?”
太子偷偷的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别的人,脸上浮现出两朵可疑的浮云,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对,我绣的。”
说实话,我是没见过男人绣荷包的。
至少我以前在街上流浪的时候,七夕的时候女子赠男子这物件的人极多。
就是没见过男子赠过女子。
他们聊着聊着,太子那家伙就坐在了李皎的右侧,拿过了她手中的笔替她抄。
然后李皎很自然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你…法…”
“是…然…就…”
我离开了祠堂,那些话也没听清。
你瞧这清冷的月色,和我这身橘毛是多么的般配。
做只猫挺好。
皇后年轻的时候虽然总是爱惹事生非。
但其实还挺关注民情的。
她总是给一些流浪的人施粥什么的,也没见过她露出什么不耐的情绪。
反而总是言笑晏晏,好像不是什么娇矜小姐似的。
我差一点忘了,她本就和那些闺阁小姐不一样。
可那座皇宫好像有同化的魔力,把原本这么一个鲜活不同的人变成了和她们一样的人。
一样的小心谨慎,不再拥有那么明媚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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