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毒肆虐中国之时,口罩难求,价格疯长。青草镇是安微省唯一的健康防护产品集群专业镇,日夜抢做,一些积压成品和屯积原材的厂家一夜暴富。据说有每天有三十几万纯收入递增的惊人数字。
特殊时期成就了一大批的亿万富翁。
当中国的疫情得到有效的控制,大部人都摘下了口罩。但病毒又向世界蔓延,随确诊人数飞速上升,口罩仍是紧缺难求。
作为中国是全球最大的生产口罩的出口国,桐城又是华东地区最大的口罩生产基地。除了正规军马不停蹄地加班生产,很多聪明人抓住了危急变商机,有条件的上,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得上。有单独的、合伙的小作坊遍地开花。
利润高,货供不应求,于是各行各业纷纷转行,从原来不同身身份,都摇身变成老板,就连牙医暴利的行业都在投资买设备。瞎子都能摸到口罩厂,我所接触的人都在做口罩,听到的也都是关于口罩的相关故事。
有全自动的大资金投入,有承接做半成品加工。机子多到四十台,少到一两台。随着需求量的增大,口罩机成了抢手货。每台出片机由原来的十几万元,现在暴涨到一百二十多万,找门路托关系才能买到手。我前邻的佩琪,高额下单,机子仍遥遥无期,人只好去广州,厂家等机已经半个多月未回。
我后屋邻居抢购二台焊耳机,钱打过去很久了,货在半路上被截走。这样的焊耳电机充其量只有二三千元,飙升到现在的二万五。
机修工成了最吃香的大红人。朋友很无奈地告诉我,他家的出片机子坏了,找不到人来维修,对方首先要求先搭五千元的出场费,工资一天一万。外加送烟送酒请吃饭。
我一亲戚两台出片机坏了一台,另一台也是半死不活的出片不正常。二十台焊耳机也一半是坏的。机子很多都是临时组装的,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不存在包修一说。
一动百起,除了机子,口罩的原材料也在经历着一轮又一轮的疯长,绒布每吨由原来的七千涨到现在的五十万元一吨。
口罩市场每天都有变数,尽管如此,每成交一台机器,就意味着新增一家。
在这次全球抗疫的狂潮中,有幸的人挤入富人榜,有人却投入了巨资血本无归。可有人没有死于瘟疫,但他们为了金钱,却付出了生命。一中年妇女,为做口罩而疯狂。白天这家晚上那家的连着上,连做三天三夜后猝死身亡。两家工厂合赔了一百二十万,拿命换来了这笔钱也是得不偿失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这个世界上,一些人卷入了激流,有人投奔怒海。
(小文发布后,朋友赋诗一首):
新冠势不妙
全球都在闹
桐城相府里
都在做口罩
你做 N95
他在急配套
一个机修工
工日一万要
家家开作坊
全家拼命造
黑白连轴转
一天一千票
飞蛾全赴火
钱亲命不要
发了投资商
卧龙来吊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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