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风,叮铃桄榔。米虫半夜都在挣扎着迷糊,响一声惊一下,呼呼声里续睡。
这黑眼圈最真实。天大亮,睁眼已是风平浪静,直怀疑是梦了一夜狂风。
醒一路神,哈欠连天,爹蒸了红薯叫呢。
麦姑送来一口袋红薯,爹是这也叫那也叫,一群儿孙齐聚跟前,一口大锅一人一个塞牙缝。米虫咂摸咂摸嘴,这早饭有点不足。
摸吃一块点心,摸吃一把花生,再摸吃一盒馍片,咋越吃越饿?米虫干脆吆喝,“爹啊,啥时候做午饭?红薯太开胃”。
马屁一拍,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知趣很,个人忙个人的事去。爹一高兴,答的更快,“现在就做?中午吃饺子”。
白菜碎碎攥水,鸡蛋煎煎搅团,粉条煮煮剁剁,娘调素馅儿爹和面,十点准时开包。
“肉呢?”米虫的大嗓门不要太吃惊,筷子挑馅儿翻到底。这馅儿,能吃饱?
很失望。吃一口芝麻花生酥包一个,米虫懒散又敷衍,凑合吧凑合吧,实在是没地混饭吃了。
娘目遛米虫懒得多说,爹一切行动听指挥,叫干啥就干啥,一碟饺子一碟醋,“唉”,米虫夹起饺子直摇头叹气。
“好吃”,娘吃得香。
“唔,好吃”,爹吸溜着热气说“香”。
拍马屁吧,这也能说香?米虫直撇嘴,一气塞进嘴。
十三香调味,米虫眼睛亮一亮,没想到啊。行,好吃,再来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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