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国命纵横》笔记17
《第三章 西出铩羽》笔记5
三、夤夜发奇兵
1.夤夜入军营
司马错突然出现在蓝田军营，将领们确实惊讶莫名。
蓝田塬驻扎着秦国的两万五千新军，步骑各半。
如果说函谷关是秦国的门户要塞，那么蓝田塬就是秦国的咽喉命脉。蓝田塬是一片方圆近百里的高地，南接连绵大山，北面鸟瞰渭水平原，正卡在两条从南部进入关中腹地的要道－－东边的武关与西边的南山子午谷中间。
如果武关失守或强敌偷袭子午谷，蓝田军营都可迅速设置第二道防线，铁骑驰骋，半个时辰可在平原展开。若强敌铁骑攻破函谷关，到蓝田塬下恰是三两日行程，也可从容部署狙击强敌。
蓝田塬西北面距栎阳镇不到一百里，也极易获得策应。再向西二百余里，是秦都咸阳，国君兵符半日可达，号令极为便利。
这时候，秦国五万精锐新军的部署是：东面函谷关驻扎一万，北面离石要塞驻扎五千，东南面武关驻扎五千，西面大散关驻扎五千；其余两万五千新军精锐，全部驻扎在这个可四面策应的中央高地。
此时，秦国没有正式封号的上将军，国尉就是最高武职。国尉夜临军营，必有重大战事。
“击鼓聚将！”蓝田将军车震一声令下，帐外大鼓隆隆响起，万千军灯聚然点亮。片刻之间，士卒跃出军帐，顶盔贯甲在帐外列队待命。战马嘶鸣，战旗猎猎，顷刻间便可开拔。
这是司马错第二次来蓝田军营。这次夤夜前来本是秘密举动，不想一出兵符令箭，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2.司马错排兵遣将
将军车震向国尉司马错报告，三军就绪，可即刻下令发兵。司马错一扬手中青铜令箭，下令：偃旗息鼓，全部回帐。
军营在疏疏落落的军灯与叮当呼应的刁斗声中恢复了宁静。中军幕府却是灯火通明。
按照军中法令，司马错先与主将勘合兵符，验证令箭。两人的兵符锵然合一，变成了一只刻满字符的青铜猛虎。一支形似短剑般的青铜令箭，沉甸甸金灿灿，令箭中央镌刻四个大字“如君亲临”。大字下面是嬴秦部族崇敬的鹰神。
秦法有定：持此令箭而无诏书者，都是身负重大使命的特使－－其机密甚至不能见于公开君书，而必得由特使口头宣布施行。
车震一看令箭，立马下令：帐外一箭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司马错宣布：奉君命，筹划一场战事。此战之要，在于秘而不宣。凡有泄密者，军法从事！
然后开始调兵遣将：步军主将山甲，带一万步兵，卸去重甲长矛，全部轻装，三日干粮，五鼓时分听令开拔。
后军主将嬴班，带人速改装一百牛车，全部运长矛羽箭。亲带三百名士卒，扮作商旅押运，昼夜兼程南出武关，六日后，在上墉谷地待命。
蓝田将军车震，明日开始，立即秘密监视南山各条路口。北上商旅，一律许进不许出。步兵班师之前，不得收缩营帐旗帜，日日照常操练。
车震安排嬴豹带领一百名铁鹰骑士护卫国尉南下。
3.夜行军
河谷塬坡下，黑压压的步兵与荒草丛林连成了一片，却肃静得唯闻小河水声。司马错赞叹，步兵算得是静如处子。他又对山甲下令，三日后部队必须在上墉待命，并给他派了一名向导。
山甲是大山中长大的药农子弟，对家乡极熟悉，表不用向导，自己会走。司马错正色告诉他，将军是统兵的大将，不是百夫千夫长。如果一心在前面认路，如何能在军队中调节。这次奇袭孤军深入，不得有丝毫差池。一个人的生死，怎么能担待国家的兴亡。
山甲受教，听命。
司马错给山甲选定的道路，是一条无名山溪：只许沿有水河道趟水而上，到得南山巅峰，再沿另外一条山溪趟水而下，直达汉水谷地。
那时候，要从关中进入层峦叠嶂的南山群峰，而到达商於山区或汉水盆地，只有东南的武关小道、西南大散关的褒斜小道，两条路都是官道。再有就是最近便直接的子午谷小道。子午谷虽不是官道，却经常有楚国商旅北上，或秦国商人南下。如此就有暴露的可能。
经过精心揣摩探察，司马错定下了“以溪为路，隐匿踪迹”的行军方略，要一万轻装步兵三五日之内秘密越过南山，到达汉水山谷。
次日天亮，蓝田塬上出现了一支长长的牛车队，悠悠驶上了通往武关的官道。当先开道的是一面绣着“猗顿”两个黑色大字的黄色大旗。
日上三竿，蓝田军营辕门大开。骑将嬴豹率一队铁骑护卫司马错南下。司马错的轺车正要拐上官道，却见国君嬴驷来了。司马错大是惊讶，心念一闪，便知是国君放心不下。
原来嬴驷为求稳妥，昨夜就司马错的奔袭谋划征询樗里疾的主张。樗里疾大是赞同奔袭房陵，但认为连续进行两场奔袭战值得揣摩。占领巴蜀胜算很大，但是怎么治里。巴蜀地险，民风刁悍，要化入秦国，初治必得驻军，否则占领巴蜀没有实际价值。如果司马错精兵滞留巴蜀，国中空虚，是为大忌。
因此，嬴驷不放心匆匆赶来，提醒司马错，问他是否有应对之策。当他听得司马错有应对之策时，才安心。望着司马错远去的车马，良久伫立，才返回咸阳。一路沉思，犀首的“霸统”方略萦绕他的心田。何年何月，秦国能着手霸统大业？
读后感悟：
司马错做事情真的非常认真仔细。他在谋划奔袭房陵与巴蜀的两场战事上，不仅对国内的地形、粮食、人口等等做足了功课，了如指掌；对敌对国的军事、粮草、国情以及作战地的地形，地理位置，军事布署等等，都深入研究、比较。就连行军路线都是精心揣摩探察后，制定的奇特路线。
正如萨卢斯特说的那样地：行动之前必须充分地酝酿；一旦定下决心，就应该果敢行动。
也正因为如此，国君嬴驷会听取他的主张，放心让他去做。
其实，我们生活中也应该如此，特别是在做出重大选择或者是重大投资的时候，更是应该如此，方能成功。
愿你我在往后的余生中，事事做足功课，不负机遇，不负韶华，成就自己，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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