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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河马
夜的空,羁绊着夜的深邃,四近的暮气还未彻底的消弭,似乎寓所的走廊上,唯有那盏感应灯,还在不变的闪烁着微亮的活气。
未曾想,昨日留下的鞋印,依然还附在眼前这块米白色的地板上,完整又清晰的令人感到惊奇,莫非此处整日都无人经过,想想便发出一记冷笑,无任何表情可言,以欲语还休的状态,把心绪钉在了谷底,而形骸只是轻轻的上下抖了抖肩膀,以示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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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俯身系好鞋带,顺手带上房门,如往常一样,一边迈着闲步,一边用视线扫射着近旁的变化,尽管出门的时间大抵相同,可我总能洞悉到自己愿意看到,抑或是愿意被我看到的东西,好似周遭的事物,在表象上都近乎雷同的无以复加,可我总在心中默念,我行将际遇的诸事,都是一场记忆的盛宴,有当下,有过去,也有将来,唯独很少会有下一秒的情形再现。
想到这,我正在“一步一起”的往楼下走着,不知何故,总感觉今日的楼梯要比往日来的更长、更久、更慢,似乎总也迈不出楼底。我又一次“痴狂”了起来,干脆就伫立于楼梯间的窗边,探头探脑的往楼下望去,而四近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就剩下比孤独还要孤独的路灯,“颤巍巍”的挂着橘黄色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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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唯有它才会依然毫无神情的屹立在大路的两旁,也只有它才是对夜色最为忠实的“伙伴”,它的出现陪伴着这场即夜的空寂,继而静默的延伸开来,宛若一字排开的两条平行线,料想着每到下一个路口的拐弯处,便会有相交或是重叠的可能。这种妄想,就如同我希望此刻就是清晨一样的渺茫,可惜这确实就是真真的夜、黑魆魆的夜,冰冷又无味。
我还是下了楼,继续静静的走着,准备思考着下一个即将到来的问题,尽管问题的本身如何,自身从不去考究,仅仅是因为它是值得思考的问题,才会决定捡起它进行细化,旋即便会习惯的存进记忆里,然而对问题的答案,总爱不求甚解,不甚了了,但情绪的捕捉,才是内心最兴味去探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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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目下的清夜,透出的这股孤独的气息,连树影的印记都如此的应景,斑斑驳驳的交叉在一起,繁密又杂乱的摇曳着,剪不断,理还乱,说得可能就是这般情悰下的感受。然而身心能为此解释甚么呢?好像甚么也解释不了,甚至于未必又有解释的必要,只是一切都宛若空空如也的孤寂,一种难以名状的静寂。
一个人夜,如同一个人的城,表面上看来还是往常的那场月夜,可自己知道这样的夜意味着甚么,它在撩拨心静,让身躯无法回到起初的那份状态,这是种变化,流变到嬗变的变化。
可内心依然没有具体的回答,这将意味着什么?我想,我知道,此刻定然是意味着我与今夜的此时疏远了,并且另一个的我还在贪恋着下一个可能的夜,这就是答案——我内心苍白无力的写到。
河马先生,书于薄暮时分
2020.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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