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朝大诗人白居易说过“人间四月芳菲尽”,民国才女林徽因却说《最美人间四月天》。
三毛说:岁月极美,在于它的必然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的初春;百般红紫斗芳菲的三四月间,平凡如你我,定然也喜欢。
迎面的柔风,轻轻吹起柔柔长发和飘飘衣袂裙角,吹皱一池春水。在缥缈的烟波里,又听见春天的歌谣了。心被春风撩动了,倾听着潺潺的溪涧流水、簌簌的松林竹涛、嘤嘤的燕雀歌语。
最美好的是心无挂碍的,于脉脉含情的山水间,与春日邂逅。
春天的暖阳,拉长了日子,夕阳晚照,舍不得一下子隐到山的那一边,依依不舍的给油菜花,涂抹上一层温暖的柔光。
有一个青丝素衣,灿若桃李,清风明月般的美丽女子,挽一只竹篮,微微含笑,在田畦菜垄间,找寻着艾草、马兰头、胡葱,不负春光,不负大自然的赠与。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头发、脸、身上,更增添了一份柔和与静美,楚楚动人得像一幅画。
心弦被拨动了,眼前脑海有蒙太奇镜头闪过,穿越到几十年前,有几个小女孩,放了晚学,挎个竹篮,在油菜地里,像猫一样轻捷地钻进高高的油菜蓬里,隐没了小小的身躯,偷偷的拔着菜垄间鲜嫩滴翠的青草。回家喂大白鹅、懒糯猪。
拔满一篮子的草,又轻悄悄的钻出油菜蓬,头发、衣服上沾满的菜花,伙伴间须得仔细地摘干净,不然被油菜地的主人看到不仅会被夺了篮子,训骂到哭,还会引起大人间的口角。
看时间还早,村口的炊烟在冉冉的飘,悠悠的荡,父母的呼唤声还没响起。小女孩们的一颗颗如青葱般滴翠的心,如雀跃动,不如在锦绣般的草籽花间翻几个跟斗吧,看谁翻得轻巧漂亮。或者摘一捧草籽花,编一个花环,戴在乌黑柔顺的发间,紫红的鲜花衬托得发如墨脸如花。乡野田间的菜花草花激发了乡村女孩子爱美的心,一个个都出落得如山花烂漫,如涧水灵动,如云雀轻捷…
春天的乡野是美好丰富的,金黄的油菜花、梦幻的紫云英、碧绿的大小麦,红白蓝黄紫的草花星星点点像眼睛闪亮,沟渠水汩汩流淌,田间水冒着欢乐的泡泡,间或有泥鳅黄鳝小鱼摇曳着尾巴…
蒙太奇镜头里还有三四五个臭小子,在打水机埠头放烂污泥炮仗。从田间挖一坨潮湿软和的泥土,在手中揉啊揉,揉到柔韧得像现在孩子们玩的橡皮泥似的,在手中揉出个碗的模样来,朝着烂泥碗底呵一口气,或者吐一口唾沫,然后托着泥碗底朝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碗口朝下用力摔在石板地上,“嘭”,发出一声响亮的炮仗声,这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男孩子们乐此不疲的玩具,带给过他们很多的欢笑。这是现在玩电脑手机游戏的男孩子们所完全陌生的玩具,如果你跟现在的孩子们去讲这些,他们一定会吃惊的睁大双眼,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说不定嘴里会冒出一句“啊,这也能玩?”或者“啧啧,这有多脏啊!”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流年逝去,哦,流年逝去,一个个冬天,光脚跑过雪地,来到繁花似锦的春天。又是一年春天,初春,一眨眼,仲春。我们走在流年的脚印里,落在了岁月后面。
如果可以,愿我们永远不老,永远有一颗纯净美好如春日的初心。任由残阳如墨,随它流年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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