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
相信大家都听过这么一句话：第一个孩子照书养，第二个孩子当猪养。
大概的原因，是第一次当父母的时候会认识到自己对于生命的无知，也因这无知而接连不断的迎来无数个第一次。怀孕阶段母亲在身体上以及夫妻双方在心理上的变化，孩子降生后随之而来的各种养育上的需求，已经家庭关系上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新的问题，刷新着新父母们的认知。
等到了生老二的时候，生产养育的过程已经是亲身经历过一遍，已然不是陌生领域。好奇的人会专注于第一次与第二次的不同之处，但处事上都会平静坦然很多，至少不会过分担心过度疑虑。
对第二个孩子的养育方式，其实要感谢从第一个孩子那里学来的经验。同样的，在带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常常会想起老大在同样情况下是什么样子的。
这几天哄小锐睡觉，常常想起哄小柔睡觉的情景。小锐和婴儿时的小柔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很难躺在床上哄睡，都需要抱着睡着。不同之处，就是小锐睡着了之后，可以放回床上接着睡。而把小柔放回床上接着睡，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几乎每次都是在怀里的时候睡得很香，但是一旦尝试往床上放，她就会醒来，然后就是哭。
我是孩子们的爸爸。对于小小的孩子们来说，这就意味着一点：跟着我没奶吃。我估计，他们并不喜欢让我哄着睡觉。毕竟跟妈妈一起睡，是可能一边吃难一边进入甜美梦乡的。跟着我，除了能听到胡编出的一些故事和跑调儿错词儿的儿歌之外，也就是拍拍背了。更要命的是，这个爸爸还经常在孩子还没睡着，自己就打起呼来。这怎么行。
作为小婴儿的孩子们，还不能听故事，更不愿放过睡眠缺乏的爸爸，于是决定必须抱着睡才行。单单抱着还不行，还必须走动。最好，去走楼梯。
小柔是婴儿的时候，我就没少走楼梯。那时候家里是上下楼，从一楼的锁房间走一遍，然后上二楼去“拜访”所有房间后再回一楼。如此，花十分钟左右往返来回几次，她就能睡着。
这几天晚间的时候哄小锐睡觉，我甚至不能简单的在屋中踱步——小锐会哭。我必须开门走到楼道里，进入的楼梯间，从一楼到四楼上下走几圈儿，小锐就能闭上眼睛睡着。神奇的是，他上一秒孩子屋里哇哇地哭着，只要门一开，他就收声。仿佛他哭不是因为睡不着而难受，而是为了要出门去。
也罢也罢。至少等到孩子再大大，就不用这门费力。小柔现在已经可以哄睡了。她给我希望，让我切切实实的看到，一个需要让我上下楼梯才能睡觉的小婴儿，终将成为能自己睡着的孩子。
虽然我从来都相信孩子会越来越好，但是有小柔作为姐姐，时时教我小孩子会有的样子。不知不觉中，我从她身上学到了那么多，并且，还在继续学着。
第二个孩子“当猪养”，是因为第一个孩子教会了我们那么多。我为此而感恩。
Photo by Jelleke Vanooteghem on Unsplash
2017-09-25 First Dra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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