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和小红乘着天气正好,去了北京一趟,逛了许多地方,吃了许多小吃,路过了故宫的高墙红叶,树影斑驳,小明觉着充满了时代感,多少历史烟云在这里变迁,多少风尘仆仆之人在这里经过,墙皮剥落了几层,红漆刷了几层。
“你这是书生气式的感慨,时间的流淌和历史的变迁原本都是冷冰冰的,是后世的文人要在正义、善恶上咏叹追忆才有了许多牢骚。”小红看完了开篇留言评价道。
“文人生了一颗脆弱、敏感的心。历史也罢、生命也罢,哪怕一只萤火虫都会激起无数的感叹。我一方面欣赏文人的这份敏感,一方面又排斥文人的这份矫情。”小明穿了件厚厚的外套去隔壁的咖啡馆等小红。
“敏感是孩童式的纯真好奇,对这个神奇的世界依然有知觉;矫情却是一种成人视角的主观判断,就像我们认为孩童摔倒哭泣是矫情一般——带着优越和木然——一种对疼痛的木然——而这种木然却被贴上了勇敢的标签。”小红穿着一件白色羊绒外套,身上淡淡的香水在坐到小明身边时若隐若现。
“你今天尤其好看。”小明每次都会被小红的美惊艳到。
“在小黄文里,出场一般都是对女主角容颜的夸耀,然后有了之后的种种蹂躏,这大抵也是你们男士的一种征服心理吧。”小红接过小明递上的咖啡打趣道。
“换个角度,或许只有美人才能激起那样的幻想。”小明在小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一样的书生气,把现实包装成风花雪月的浪漫。”但小红觉着这样的书生气带着可爱,因为这种可爱里带着想象,如果理性泛滥,将每一件有温度的事情解剖成碎片然后自以为得到了真理,人生或许更可悲,丢失了快乐,得到的却是许多模糊的认知。
“为书生气干杯!”小明和小红的咖啡杯浅浅一碰。
“我想起一个故事,屠夫和书生相遇,屠夫问书生:‘你可有伤我之器?’一边晃着自己的屠刀。‘并没有,君子动口不动手。’书生温和答道。‘那我决心杀你!’屠夫瞬间变脸。片刻,屠夫吐血倒地,书生哀叹,‘诛人之力野兽即可,诛心之力书生方可!’”小红的这个故事是原创的,因为小红觉着许多人好比屠夫,拿着一些物质的东西撑起自己的骨架,看似孔武有力,其实脆弱不堪;书生看似羸弱,却有着出奇的韧劲和生命力。
“文人并不想伤人,但文人却拥有一把真正的利刃。迷信任何圣人、高僧、大家都会被这把利刃刺穿,从前胸直剜心脏,然后再把盲目的热情从眼睛这个气孔充进去。”小明觉着如今的所谓信仰倒不如空虚来得真诚一些,众人带着黑色的头套,看着舞台中央赤裸女子的妖艳扭动,口水直流,四周是黑暗的,那具白晃晃的躯体散发着“神明”式的光芒,众人热情的手舞足蹈如沐圣光。
“被伤者亦是自伤者。”小红和小明喝完咖啡牵手在枫叶林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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