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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历史――看《收租院》的真和假

再读历史――看《收租院》的真和假

作者: 银登歌 | 来源:发表于2019-03-22 05:06 被阅读2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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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租院》是中国美术的耻辱经典 2011年3日8日在北京炎黄艺术馆展出“新中国美术经典:再现《收租院》”雕塑展。尽管本次展览赶不上这组作品在1965年首次亮相京城那样,像一颗原子弹轰炸了整个中国。但是,在民生银行和专家学者们的精心策划下,犹如“唱红歌”运动那样掀起了小高潮,这组充斥历史悲剧和艺术暴力的雕塑作品,在当代传媒机器和包装手段的作用下,再现了它感人的谎言魔力。

在“新中国美术经典”光环里,刘文彩则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吃人魔鬼,刘氏庄园成了血腥恐怖的人间地狱。在艺术加工的故事背后,却又遮蔽着一个个惨绝人寰的真实悲剧,它们上演了新中国一场场的政治劫难。刘文彩的二孙子刘世伟一家,因为家庭成份和“收租院”逃到四千公里外的新疆库尔勒上游公社独立大队落户,但最终逃不过《收租院》“牢记血泪仇”的宣传攻势,当地农民把他用绳索勒死,连他的老婆和两个小孩(大的两岁,小的还在吃奶)也被斧头劈死。它如同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赵力在讲座中的所说:“《收租院》反映了从我们比较愚昧的状态,再到觉醒后感到怒火中生的状态,然后我们做出决定要革命的状态”。不错,《收租院》激发了人们怒火中烧,在阶级斗争的“革命”名义下,可以肆无忌惮地虐待、屠杀、侮辱地主反革命分子,类似“收租院”的新中国文艺经典作品所释放出的暴力能量,制造了一起起人间惨剧。阶级斗争中的暴力艺术,成功地塑造出类似刘文彩这一典型反面人物,使得更为残忍的、毫无人道的迫害运动变得完全合法化。广大群众在阶级斗争的恐惧、谎言暴力的洗脑作用下,为了不再吃“二遍苦”便开始疯狂地迫害所谓的“阶级敌人”。可以说,文革是一种集体恐惧的“狂犬病”,人们因为害怕自己被打成反革命,疯狂地表决心忠于伟大领袖,积极响应政治运动,不择手段的诋毁他人,甚至发展到父子、兄弟、夫妻、师生之间彼此暗中告密、公开划清界限的人人自危地步。

民国地主刘文彩是近代史上的名人,他有个军阀兄弟,有个军阀侄子,还有五房姨太太。刘文彩一度被人称作旧社会的恶霸,后来又有人为他平反,称其为地方上的大善人。他靠刘文辉大肆搜刮钱财,盘剥百姓,后又建学校,为地方做好事,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刘文彩死后,很多人说他私设水牢,关押无辜百姓,更有《收租院》反映他的种种恶行。那么刘文彩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川西地主,一生发生过哪些“真”与“假”的事情呢?

先说“水牢”,冷月英坐过水牢,但是没有坐过刘文彩家的水牢,由于特殊原因,冷月英说了一些违心的话。虽然后来有人经过调查,确定刘文彩和冷月英没有丝毫关系,家中更是没有传说中的水牢,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骨子里已经认定了刘文彩的这个恶行,水牢似乎成为刘文彩欺压百姓的一个缩影。那么水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其实是刘文彩私藏鸦片的一个地窖。刘文彩的确算不得正人君子,也没少做祸害人的事情,做鸦片生意就是他的一个大污点。刘文彩曾把大量鸦片藏在自家地窖中,后来经过以讹传讹,这个地窖成了他人口中的水牢了。到了一九八八年,四川的地方部门经过核实,恢复了水牢的本来面目,改成了“鸦片烟库”。这个水牢是用来润鸦片的,而不是关押人的,因此这件事上,刘文彩受了多年的冤枉。

刘文彩是地主,是地方豪绅,那么他到底有多少财产呢?很多人说刘文彩只有几座公馆和几千亩的水田,这是真的吗?当然是假的。刘文彩是有钱人,而且是个绝对的土豪。刘文彩的姨太太,搬家时候的衣服就需要用几十口箱子搬运,刘文彩手指戴的一个戒指就值一万大洋,为了显得豪气有派头,刘文彩吃饭需要几大桌子的菜,甚至刘家的很多人都配备有汽车,这是多么奢华的生活。刘文彩家中有一座大金库,很多人说那不是他的,而是他兄弟的,但是后来证实那就是刘文彩自己的。刘文彩和家人花钱大手大脚,这个金库中到底有多少钱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于刘文彩的评价,其实各方人士所说都具有片面性。刘文彩的五姨太晚年提起自己的丈夫,经常说他是个好人,“老头子”对她如何如何的好。我们不能因此就觉得刘文彩就是好人了,因为对自己妻子孩子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能以此来判断刘文彩的为人。刘文彩曾经资助过自己的同姓亲戚,那这个亲戚肯定不会说刘文彩的坏话,必定说刘文彩是好人,是大善人。刘文辉是地方军阀,他与刘文彩关系及其亲密,他口中的刘文彩肯定也是个好兄弟和好人。刘文彩的后人极力为刘文彩辩驳,说他是个地主,但不是恶霸,但是子孙后代怎么会说自己的祖上是坏蛋呢?因此这些都不足以说明刘文彩的真实为人。

刘文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死后多年会成为举国皆知的“名人”。后来有人极力抹黑刘文彩,比如著名的“五姨太吃鸭掌”,“刘文彩喝人奶”,《收租院》描绘了刘文彩犯下的种种恶行。不过这些东西只能反映创作者的想象力和艺术造诣,并不能反映刘文彩的真实作为。如果现在还是有人把艺术创作当成真实的历史,那笔者是无话可说了。历史总是可以由后人打扮的,我们所以为的很多事情不一定真的发生过。刘文彩亲人后来所说的那些,虽然有一定参考意义,但是总会带有主观性。至于其他人的评价,那更多的就是说大话了,很多人会觉得地主怎么能是好人呢?这些人的看法也存在偏见。 刘文彩亲人和其他无瓜葛瞎起哄的人,都不具有客观性。刘文彩确实资助过很多人,也办过学校,花了不少钱,这是真实存在的善事。可是刘文彩又的确贩过鸦片,害很多人家破人亡,这又是实在的坏事。人本来就是个矛盾体,人性本就复杂,我们很难通过某些事就来断定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刘文彩是地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把他归为坏人的行列,更不能因为一些虚无的东西强加在他的头上,就说他是旧社会的恶霸。很多时候,我们一直在走极端,判断一个人的时候只会用简单的“好人”和“坏人”来形容。我们应该只在乎真相,而不是自以为聪明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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