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0月29日上午,著名主持人李咏的妻子哈文在微博发文宣布李咏去世:“在美国,经过17个月的抗癌治疗,2018年10月25日凌晨5点20分,永失李咏爱……”
突然间,这个世界被震惊了!这个陪伴一代人长大的著名主持人,离我们而去了。那个满脸褶子的笑脸,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提到李咏,不得不提到哈文,一个制片人,一个主持人,两人相得益彰,恩爱倍加,羡煞旁人。
19岁,一见钟情
大学伊始,李咏父亲告诉过他,上了大学,有几件事很关键,头一件就是交女朋友。
但是上大学以后好几个月,李咏都很自闭,不和同学来往。
老觉得自己是偏远地区来的,和大城市的孩子们玩儿不到一块去。
然而,很多女生对他感兴趣,他成了她们餐后寝前的话题人物:这个男生很怪,不说话,走哪儿都背个画夹子。
当时,他们播音系只有一个专业,一个班级,39名学生,男女生各占一半。据说是建院以来最多的一个班级。
这么多女生当中,李咏只对其中一个女生感兴趣,她就是哈文。李咏称自己瘦,所以偏爱胖乎乎的女孩子,哈文特别符合标准。
在阶梯教室上课时,哈文恰好就坐在李咏右侧,他们俩中间隔着楼梯。李咏用右眼瞄着哈文,她的侧脸轮廓很美,就这么一眼,李咏就对哈文“一见钟情”。
那一年,李咏19岁。
上课时,李咏常常“骚扰”哈文。他撕下作业本当作画纸,用铅笔给她画像,画完以后用圆珠笔细细涂,慢慢磨,弄出立体感来。
涂磨好了,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就伸过胳膊去捅哈文,故意惹她生气。一来二去,两人感情迅速升温。
发配西藏,思念日增
大学毕业后,哈文被分到天津电视台工作,李咏有幸被分到中央电视台工作,本来是一件大喜事。
要是真那么天遂人愿,人生不就太平淡了吗?
谁承想,还没摸清楚央视大楼子里面什么样,李咏在顺义接受完10天保密培训,就直接被发配到西藏电视台播《西藏新闻》去了。
说是“帮助工作”,相当于下基层锻炼,一去就是一年。
对于一个沉浸在热恋中,同时满怀抱负的年轻人,这是多么沉重的一个打击啊。
那年,李咏23岁。
他一个人在西藏,开始读尼采。
这个年龄的人,谁会读尼采呢?只有两种,一种是绝望的人,一种是有信念的人。到现在,李咏都不敢确认自己属于哪一种。
李咏承认尼采说的,孤独是强者的伴侣,可此时的孤独压得李咏难以喘息。
李咏想哈文想得发狂。很难说这种想,有多少是出于爱她,多少是在安慰自己。
近乡情怯,不敢问来人。终于等到快要回来的日子了。
李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却特意地,没有告诉哈文时间。
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李咏便开始一路马不停蹄,先回台里报到。
报完到,李咏赶紧去“四联”理发,又变回原来的小分头。然后回去洗澡、刮胡子,换上新衣服,新袜子,连脚趾甲都剪得干干净净。
穿戴一新,坐地铁到西单,在华威商场买了一枚蓝宝石戒指,花了李咏9个月的工资。又在一家花店买了99朵玫瑰,庄严地捧在怀里。
接着,李咏赶到长途汽车站坐小巴直奔天津。为什么不坐火车?火车倒是便宜,太慢,李咏等不及啊。
她还是短发,比过去胖了点儿,脸上起了几个青春痘。李咏皮肤黝黑,两腮凹陷,衬得一双小眼儿炯炯有神。一年里瘦了4斤,倒是不多,但全瘦脸上了。
“我回来了。”相视半晌,李咏说。
流泪的不是李咏,而是哈文。她的泪水把李咏的心都融化了。这99朵玫瑰,此时可真多余啊。想拥抱她,都腾不出手。
很快,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结婚了,结婚的意思就是以后再也不想分开。
西藏一年,他们的感情被折磨够了,也被折磨苦了。
所以接下来的十年,他们如胶似漆地腻了十年,恣意享受生活的美好。
到了第10个年头上,哈文主动提醒他,两个人过日子有些无聊,家里有些太清净,他是老李家的独子,总该有个后代云云。
这么一说,李咏就觉着责任重大了。那赶紧的,现在就盖工厂,搭生产线,咱造小人儿开始!
然后就有了他们的女儿“法图麦”。
因为爱情,所以弯腰
结婚17年,李咏对哈文是越来越怕。凡事她不允许而李咏做了,比如喝酒,就得央求所有的目击证人替他保密,替他保密,替我他保密。
李咏怕她。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气,李咏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把自己缩到最小,或者干脆消失。
李咏给哈文起了个名字,叫“劈头士”——劈头盖脸谩骂的人士。他说哦哈文的经典句式是:“你若是我儿子,我一天不知要打你多少顿!”
一百次争吵,一百次是李咏认错。因为他怕她,他更爱她。
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认错是一种美德。李咏还给自己的美德想了个寓意深远的说法:成熟的稻子总弯腰,我弯腰,因为我成熟。
李咏思来想去,到底怕她什么?他反抗一回又能怎样?
最终,李咏决定放弃一切有关揭竿起义的想法。因为他在意她的感受,他起义,她难受,他更难受。她“劈头士”,她痛快,李咏也痛快。
七年之痒,何以解忧
结婚七年,他们也有七年之痒吗?
聊到这个话题时,他们背过身,一人写一个小纸条,数“一、二、三”,同时亮出答案。答案一模一样:“痒”。
既然痒,该怎么挠?
他们商量出一个止痒的方案:各自买套新睡衣,天麻黑的时候把商标剪了换上,溜上床,背靠背一躺。他就当身后躺的是别人家老婆,虽然回手一摸,跟自己老婆一样胖。咱精神上过回瘾,行吗?
只是李咏正闭目陶醉于无边遐想,耳边突然传来“劈头士”的怒喝:“走什么神儿呢?是不是又想哈文呢?不许想!”
李咏也曾问朋友:“你把自己的老婆比作什么花?”怎么说的都有。
“玫瑰。”
“红玫瑰。”
“百合。”
“麝香百合。”
而李咏慢悠悠地说出答案:“我的老婆,我把她比作塑料花。”闻者皆惊。
“塑料花,很普通,但永不凋谢,摆哪儿是哪儿。”李咏解释道。
但是对他来讲,爱情是无限期的,就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样永恒。
正所谓:“姻缘实难得,修路好处多。爱情须保鲜,自备保鲜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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