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在去广西的火车上。
我很喜欢坐火车,硬卧。有时候能碰到很有意思的人,或者以旁观者的姿态无声地观看他人的生活。
同行的人大多还在睡,能沉沉睡去是很好的事,我常常花很多时间用于睡觉,以前会觉得浪费,会想,“我要是早点起床做些别的该多好”。
现在不会了,现在睡觉就是睡觉,做了什么就享受什么,心安理得地活着。
火车上的行李有归属,心却无处安放。过去半个月我做了些蛮大的决定,脱离了那种逼迫自己马不停蹄的状态。
不那么“上进”之后反而觉得心里踏实,像是真的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用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硬生生把自己逼成另外一个人。
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对自己许下太多诺言的那一类人,就像我出发前只睡了两个小时,告诉自己要在火车上睡够28小时。
但我还是醒了,下床洗脸,坐在窗边,光断断续续照在我脸上,隔壁床位的小孩精力充沛的声音让我觉得有点恍惚,然后我想起我不是一个人。
独自旅行很好,结伴出行也不错。
火车上的行李有归属,心却无处安放。我开始逐渐接受人有不同类型,不同立场和观念,这无关对错,大多时候我所无法理解的人于我的判断而言更像一条平行线,互不干扰,各自运作。
所以也没有理由去指责别人什么。
火车经过村庄,很近的那种,一步就可以跨进村民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刚刚起床洗漱喂鸡的村民,穿白背心的大爷嘹亮的招呼声,地锦整片地爬,吃掉了整张墙面。
我是当真觉得小地方的生活很好。除了可能会慢慢把人拖拽进去的人情世故,家长里短。
并不想装模作样的融入,我开始觉得和人打交道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事,要处处考虑周全,迎合,取悦,说些合适的话。
有的人天生精于此道,我不行。
交往中我所注意到的细节当然有助于增进情谊,但我总会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坦诚点说自己想说的话?然后结果你知道了,被内心说服的人总是不那么讨喜。
忘了是什么书,主人公说大多数人不值得他坦诚。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可能多数是因为我尚且相信这个世界是好的,其本质是包容的,而不是如很多人忧心的那样,腐朽而摇摇欲坠。
说到腐朽,似乎现在能不能了解以及论及那些“不能说的敏感言论”变成了衡量一个人是否“先进”的标准,绕着高压走就是迂腐,精明的那种实用主义,像是李诞。反之是正义,由于被官方打压所以更显可怜,渲染起来便格外显得“正确”。
我从来没搞明白过这些,今后可能有机会弄懂,但我做事大多靠直觉,不是很讲逻辑和理智的人,但两方我都没那么喜欢,我讨厌团体。
同样的事情,对手是错误,自己是正确,我觉得有点草率,也有点虚伪。
也罢,还是祝愿每个人都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过程中不要伤害太多人,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这事也是心理安慰,自我约束。
祝好。
火车上的行李有归属,心却无处安放。欢迎在留言里告诉我广西/广东错过会后悔的美食,螺蛳粉就算了,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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