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的车轮带着我陀螺般的思维在路上泼洒开来,渲染进昏暗的夕阳中,一张巨大的黑网正在悄悄地吞噬一切。
刺眼的远光灯粗暴的打开夜的出口,冲撞冷冽的深冬。寂静笔直的高速公路,只有风声在我耳边烈烈作响。冷风越过车窗灌进衣领与体温勾兑在一起,不禁让人打了寒颤。随手把车内的温光灯的亮度往上调了一个级别,把车窗开得更大,让冷风来的更猛烈些吧,我需要寒冷让我炽热的内心、滚烫的思想冷却下来。梅艳芳的孤单走我路仿佛在谆谆的教导我不要害怕,信心布满路途,加油前行,想到这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油门。
冷风稀释了车内的温度,卷走了最后的一丝温暖。车后排沉睡的师妹翻了个身低声的骂了一句。车灯不灭,我一直追赶光明不断前进,导航不断播报我所处的位置,还有多少公里到达目的地。自嘲了下,这次出发本来就没有目的,只不过是想把当年路过的风景再看一遍。
记得2013年毕业之旅,也是这样的深冬。我们全班乘着大巴前往桂林阳朔,也许是司机大叔忘了路,在广州市区兜转了两小时才摸清方向。整一车同学相互开着玩笑唱着神曲,一同前进,没有顾虑。我在超市买了100个鸡蛋,让文娱委员和学习委员代表团干部们帮忙煮和分发。在大巴上我们每个同学都发两个热腾腾的鸡蛋。我清楚的记得我一个人的4个,不是因为我是团支部书记,而是坐我旁边的林同学对鸡蛋过敏,分了个给班长后,一个人一下吃三个鸡蛋的感觉是心塞,塞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吓坏了我们所有的同学,两瓶怡宝下去,心塞减半,终于破涕为笑。
那时我们住的是刘三姐大舞台旁的阿牛哥旅店,老板是个很地道的本地人,总是笑咪咪的在打麻将。想起当支部书记的日子,很开心。但在同学们的眼里我就是个特别大妈的人,因为特能砍价,特能节约活动经费的抠门团支书。记得我把每人120元的服装、豪华版纪念册、包括摄影师全程陪同50张照片起的毕业套餐,硬生生的压的老板只要了50元每人。当我回去报捷的时,同学们都目瞪口呆的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开玩笑的跟他们说,用美色哦。
我是怎么跟老板谈了3小时的,怎么说服老板的只有隔壁班的班长知道,那天起隔壁班的班长就天天跟我说,不去辩论社真是浪费了,一直笑到我们散落天涯。
SUV还在不断向前狂奔,而我的记忆却在倒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