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为而安之若素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这是摘自<秋水>中的一则故事,惠施如此在意的相位在庄周看来不够为腐鼠,而庄周却自诩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可见庄子对世俗权力的拒绝,而他又不像陶渊明似的那种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对人世的心灰意冷,也不像太白那样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看似随意洒脱,实则心怀不满,而老庄则秉持则明知不可为而安之若素,人们都说老庄是属于那种出世的高人,这貌似从其言语中可窥探一二,然而我觉得他不但不出世,反而入世太深,因为他也做过漆园吏等基层职位,是他明白以一人之力去抗衡世界的污秽逐流追究力量太过于悬殊,所以他选择了独善其身,看似消极的做法事实上是一种随心的表现因而庄子才成就了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美誉。
谈到庄子就不得不说到他与孔师之间的一次对话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凤鸟为神鸟,只有在尧舜禹等圣君才会出现,而如今的君主与其相去太远,整所谓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这就不能简单的归结于消极避世,从更高的深层次而言就是一种生存的危机。天下无道,圣人生焉。而在这种时刻圣人只能把生命的保全作为主要的思想关怀,这实乃无奈之下的极端做法,圣人已然这样做,作为俗人的我们必须放弃临人以德,化地为趋的态度方可放浪形骸之外。
而今的我们,虽早已避免了轻则受刑,重则豁命的时代,但我们仍然不可像宋荣子一样,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一定要保持明知可为才为知,明知不可为而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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