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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将也是个标准的熊孩子,不断以幼稚的行为艺术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例如从桥上跳下去(与日本格言‘从清水舞台跳下去’如出一辙)。欺负女主也是为得到他人的侧目。他认为的‘善’(希腊哲学中将对自己有用的称为善,以下以引号标注)却招致了恶。随着霸凌事态的扩大,引起了校方的注意,最终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母亲为将也损坏硝子的助听器赔偿了一大笔费用。将也也立场互换,成为了被大家欺负的对象,昔日的朋友也反目成仇,加入了对他的霸凌队伍。将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以至于迫切打工还完母亲的钱后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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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孩子来说,道德上的善恶并不成为其行为的准则。孩子渴望得到别人的反馈,不论是赞扬还是责骂。这也就是为什么越责骂越放肆的原因。就像婴儿一样,他一旦不安就哭泣,一旦受到安抚便安静下来,并不是安抚的人手法高超,而是得到了关注这个大前提起了作用。
女主硝子是一个温柔且坚强的女孩。虽然天生的缺陷造成了与他人和环境的隔阂,但她依然微笑着去面对。但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正确。她的不断努力与尝试却只换来绝望。因为与众不同被同学排挤,班主任对霸凌采取默认的态度,因为硝子在班里属于“妨碍正常秩序”的存在,总是在集体活动中出错。班主任在东窗事发后将责任一股脑的推给将也,这也是将也同学被欺负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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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硝子是否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持否定态度。硝子内心认识到自己的不同并陷入深深的自卑情结,认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存在。她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包括自己的家人。所以选择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也就解释了即便被孤立欺负,硝子依然想去和别人做朋友。她认为的“善”却也因无法言语去表达而招来变本加厉的恶。
霸凌的形成绝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原因,它是所处的整个环境造成的。孩子们会敏锐的分辨谁和我一样,谁和我不一样,而造成排他性。所以就会有‘不和他玩’这种冷暴力的存在。而当中只要出现第一个将冷暴力升级为霸凌的人,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而教师们只着眼于‘已经动手了’的阶段才介入,显然是杯水车薪。即使察觉到某某被大家排斥,也很难有好办法去解决,且费时费力,想着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便不了了之——身为教师该做的也都做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
人就像浮在水面上的罐子,难免发生碰撞——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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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先天失聪且无法很好的言语,而将也把耳朵捂上,在他人脸上打叉来逃避世界。这与残障并无区别。
本片主旨其实是探讨‘人是否能真正互相理解’
其实不难发现,我们都有这样选择性失聪的时候。有时我们无法面对某个人,有时是某些人,甚至是所有人。片中每个人都在自说自语来逃避现实与自己,与他人交流更像是通过别人来肯定自己,却从没耐心去倾听他人的感受,没有人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反思道歉,不够戏剧,但真实,真实的让人悲哀。原作者其实对‘人是否能互相理解’报悲观态度。
虽然大家可能都无法真正的互相理解,但通过感情的宣泄,甚至歇斯底里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也许不美丽,甚至很难看,但这就留下了‘互相理解’的可能性。闭上眼睛虽然可以逃避自己厌恶的事物,却也无法触碰到自己的挚爱。催使人迸发出勇气去面对这个既不温柔也不正确的世界,并继续温柔正确下去。
画里画外,我身边的‘弗兰肯斯坦’
我觉得上帝并不公平的爱着众人,他更像一个喜欢开恶劣玩笑的糟老头。当你见过何光耀,你便知道什么叫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并在外边牢牢焊死的感觉了。
何光耀先天智障,身材臃肿,五官扁平,头上那一道长长的缝合伤疤使他看上去如同那本《科学怪人》里的弗兰肯斯坦。
在小学里‘理所当然’成为了大家的‘玩具’。丑陋总是和脏乱如影随形,厕所这个地方包容着一切的负面。自此他的书包、文具。便成了厕所的常客,有时是在男厕,有时又在女厕。每当受到欺负,何光耀只能像个无助的婴儿一样哭喊,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中间夹杂着大家的哄笑声。
何光耀一直都是他爷爷接送的,家长会我也只见过他爷爷,可能是和他爷爷相依为命。我想他要是能很好地表达,他一定会像凡卡那样——‘快来吧,亲爱的爷爷,带我离开这儿。可怜可怜我这个不幸的孤儿吧。这儿的人都打我,又孤零零的,难受的没话说,我老是哭···’
事情的转折发生于一场打斗,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王燕飞对何光耀单方面的施暴,惊动了校方。何光耀的爷爷真的带他回家了,不知怎的,我竟有些羡慕。王燕飞也从学校消失了,一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祖国的花朵依然在园丁辛勤的浇灌下欢声笑语的成长。
我很佩服这位爷爷,敢于做出辍学的正确决定,但这个决定也一定掺杂着不为人知的无奈,一位苍髯老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把孙子留在身边,为他遮蔽一时的风雨。前阵有篇文章,讲有一个专门雇佣智障人士的餐厅,我想何光耀四肢健全,虽然智力不足,但只要假以时日,他定能自食其力,白天做一份简单的工作,晚上帮爷爷擦一擦皮鞋,陪爷爷出去溜溜弯。我想,今夜,他俩也一定漫步在我看不见的风景里。
王燕飞,行事风格如同他的姓氏一般霸道,但他的身板却和他的姓氏不怎么相衬。论调皮捣蛋我只服他,他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小学生,他永远是个话题人物,有坏事的地方就有他。更让我诧异的是他父母都是中学老师。
他对于约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念。他答应别人的事或别人答应他的事一定都要做到。办不到就武力解决。即便他总是带来一些新奇的魔术把戏,神彩飞扬的在大家面前展示,但依然没有人愿意接近他。是否有人愿意陪他玩,这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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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者貌似强势,但实际上他也处于被孤立的状态。
偶然一次他约我去他家玩,我也就随口敷衍了一下,说下次一定去。
一天放学,他突然拽起我说:“走,去我家。“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万般推辞。他攥起了沙包般的拳头:”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如此我们就愉快的达成了共识——去他家。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他十分热情的招待了我。还向我展示了他那些魔术道具,教我如何变魔术。我不禁感叹魔术的神奇,还赞扬了他的精彩表演,他害羞的挠了挠头,憨笑起来。
我想他只是个不知道怎样去和他人相处的笨拙男孩,不过希望有个朋友而已。
也许只要一点改变,这个故事的结局就会不同。电影有起承转合,有感情的爆发,还有结局。而我们的生活却一直被晦暗不明的阴霾所笼罩。
假如,我是说假如。再次相遇他们,我一定会微笑着挥手致意:“好久不见,近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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