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临近傍晚,突发两位少年的撕裂的哭喊叫声,震惊了方圆百米一直以来的平静,那时正是各家抓紧烧饭时刻。忽闻此声,惊讶之余又带点好奇,又和旁人窃窃私语。随后几人一拍即合,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人贩子竟如此横行霸道,扔下炊具和碗碟奔下楼去。
眼前的一幕不知应该说是滑稽还是悲哀,焦躁的老头正抓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索要钱财,一个壮汉本来想把其一脚踹飞,但被另一位骑着电车的男子拉回。他表示曾经见义勇为,却付出卖车的代价,如今只能骑着二手电动脚踏车去公司上班,说完他一脸悲伤的走开。
“大家让一让啊!我这刹车不太灵了。”
壮汉立即躲在一旁,而此时,不知哪位好心者拨打报警电话,两位巡警速速赶来。把人拉开之后,警察对老头的家人进行传唤。十分钟之后,一个容光焕发的中年男人悠闲降临,瞄了一眼便扭头离开,顺便说了句:“这事不归我管,他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已经被我们家强行断绝关系了。”
人群一阵骚动,完全忘记了此刻的要事,纷纷嚷嚷猜测讨论着,关于“不可饶恕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警察把老头和少年带回警局,一场怪异的闹剧方才罢休,临近末尾,远处一家窗户传出浓烈黑烟。一个阿姨拍了下大腿,说道:“坏了坏了!”连忙跑回家去,众人尾随。
从今往后,经常看到此人身穿校服游荡各条街巷,也许是如今的社会风气有所变化,使得这样邋遢不堪横行霸道的家伙得以安然无恙活到今日。在悟先生看来:即算不上恶贯满盈的罪犯,也并不是个让人夸赞的善人。印象中除了上次打劫风波,之后好像未做过什么使人愤恨的事情,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长者自然得不到旁人的尊敬。
而面对眼前这把粗糙脏污的手掌,悟先生本想粗口赶走,但又想朋友在此,落下个不尊重老人的名声可不太好。所以他举起手来,中指和食指还有大拇指张开,比划着手枪的形象对准窗外的目标,刚要脱口而出枪声射出子弹的拟声词时,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迅速消失在远处的浓厚夜色中。
从车窗望去,这一带的破旧建筑极速后退,即将再驶过寂寥无人的路段后,便会很快到达所要前往的目的地。城镇郊外的沙石凹凸路面,在减震器的吸收颠簸作用下,整个身体觉得颇为舒适,距离上次如此平稳的享受旅途已是半年之久。
那天晚上已将近深夜,悟先生和林森约在附近的饭店叙旧,因初来咋到地势不熟,导致林森姗姗来迟。已饥肠辘辘的悟先生精神抖擞的站在路边睁大瞳孔,绝不放过任何一辆黑色轿车,怎料马路上的缓缓驶过全是一片黑压压的漆面,弄得双目应接不暇。最后果断放弃转身离去时,肩膀多了只拍打力气适中的手掌,两人对视后一阵久违的寒暄,勾肩搭背漫步进屋。
大概有五年没见的同窗二人,可以追溯到同间宿舍讲起,在平淡无奇偶尔风起云涌的校园生活之中,两人或多或少的接触交流时对很多观念高度相同。随之而来关系极为要好,只是毕业以后相继减少来往,但时而在社交网络会有些节日祝福和简短闲聊,但事情的转折点就在两人相约吃饭前一天的下午。
悟先生闲来无事打开电脑,在校园社交网络中游逛,无意翻到林森发表的日志,全篇看下透露出混浊不堪的凌乱心声。随手点了喜欢,便准备倒头睡去,身体还未完全倾斜而下,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悟先生和林森一番畅聊,得知对方已搬到和自己相距不远的城市,进来工作略有烦躁,希望能见面闲谈叙旧。林森在毕业以后,选择了金融专业。通过一番刻苦打拼,如今看来已是小有成就。
这辆黑色高档轿车,在四处荒凉的黑色空气中呼啸穿过,悟先生显然心情极好。在与目视前方开车的林森聊天过程间隙中,跟随着音乐节奏不停的点头,尽管抬头望去没有令人心旷神怡的圆月和星空,但是那些长期充斥内心深夜的压抑沉重的突然释放,何尝不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
转过路口,车子驶入平整光滑的柏油马路,两旁亮起的黄灯仿佛向来访者告知,繁华都市已在眼前。此刻,悟先生把车窗按下,遥望前方,灯火辉煌。即将到达的地方,他忆起倒是曾来过一次,不过却是以工作的名义,前两天指导意见。后三天被对方热情洋溢的带着到处挥霍青春,再加后面两天的周六周日,星期一上班之时,悟先生已经潇洒的满面红光。
那天他意气风发欲要加班深夜冲击月度奖金的下午,被领导叫进办公室询问相关情况,两个小时后在财务部结清所有工资,随即收拾办公桌离开此地。在路上一脸严肃的悟先生,仔细回忆着,那五天出差说过的每一句话,左思右想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领导的大概意思是说,他出差期间与人交流时,说了本公司领导的坏话,被对方员工听见便很快传开造成不好的影响。至始至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怎么的胡言乱语?得罪了自家哪个领导?他在长达两个小时办公室谈话中,极力为自己辩解同时,茫然的脑袋仿佛听见对面一脸无奈,对他工作上还颇为欣赏的领导叹气劝解:
“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不管是否有意无意。还是某种原因,砸到自己头上,咱就得认。”
悟先生至始至终都没有低头认错恳请原谅,反而他内心强压一团随时爆炸的熊熊怒火,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努力工作,却遭遇狗血剧情有人暗中作梗的做出丧尽天良使人呕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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