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丘·比克丘之巅 II

作者: 大唐长安 | 来源:发表于2019-07-26 22:35 被阅读7次

    如果花还在把长高的幼芽交给另一朵花,

    石块还在它钻石和砂砾的

    破碎外衣上保留着零落的花朵,

    而人则揉皱了从海洋汹涌源头

    收集来的光明的花瓣,

    钻凿着在他手里搏动的金属。

    突然,在衣服和烟雾中,在倾圯的桌子上,

    仿佛一堆杂乱的东西,留下了那灵魂:

    是石英,是嫉妒,是海上之泪,

    仿佛寒冷的池沼:然而他还是

    用纸,用恨,杀死它,折磨它,

    把它压倒在每天踩踏的地毯上,

    在铁丝网的邪恶衣服里把它撕碎。

    不:在走廊上,空地上,海上或者路上,

    谁不带着匕首(犹如肉色罂粟)

    保卫自己的血?虎列拉已经使

    出卖生灵的悲惨市场气息奄奄,

    于是,从梅树的高处,

    千年的露水,在期待着它的树枝上

    留下了透明晶莹的信息,啊,心哟,

    啊,在秋季的空虚里磨得光秃了的额头。

    有多少次,在一个城市冬天寒冷的街上,

    公共汽车上,黄昏的船上,

    或者最沉重的孤独里,节日的夜晚,

    钟声和阴影,人们欢乐地相聚在一起,

    我想停下来,寻找那深奥的永恒的脉络,

    那是从前铭刻在石块上或者亲吻所分离的闪光里的。

    (谷物里面,是象怀孕的小小乳房似的

    一个金黄故事,无穷无尽地重复着一个数字,

    那胚芽的外皮,那么柔嫩,而且

    总是一模一样,脱壳而出如象牙;

    流水之中,就是莹洁的祖国,

    从孤寂的白雪直至血红的波浪的原野。)

    我什么也没有抓住,除了掉落下来的

    一串脸或者假脸,仿佛中空的金指环,

    仿佛暴怒的秋天的衣衫零乱的女儿,

    她们使庄严的种族的可悲之树难免战栗。

    我没有地方可以让我的手歇息,

    它象套着锁链的泉水那样流动,

    或者象大块的煤或水晶那样坚定,

    我伸出的手应该得到恢复的热力或者寒意。

    人是什么?在他说话的哪个部分,

    在仓房和嘘声之间,展开了生命?

    在他金属的运动的哪个地方,

    活跃着那不朽不灭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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