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是一个极瘦的人,我比较胖。虽然我们都是180的身高,但同学总说他比较显个儿。大一的时候一起参加十佳歌手比赛,一个河南口音一个山东口音最终很幸运的获得院十佳500强。其次,大学的宿舍总是信号不好,晚上我总是跑到老葛寝室阳台和对面的三楼女寝的女朋友没完没了的打电话。一来二去,我们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但成为一辈子的朋友,还是从大二暑假的一段山区旅程开始说。
用一段山区旅程换一辈子的朋友(二)
文:别人都叫侯哥
以为乘车员明确了我们要下车的地方,于是我们俩安心的享受外面一切风景。车道不宽,驾驶员很熟练的快速行驶,旁边有河流有山脉,整个世界充满了绿色,不时有骑行的自行车队经过。一点点的向上盘旋,本以为山的顶峰会有亮丽的风景出现,但山的顶峰往往是另一座山的开始,这或许本是大自然最亮丽的风景。我和老葛似乎都快要忘记将要去哪里,拼命地向窗外看,仿佛要让自己置身其中。
直到被乘车员嚷嚷醒了,“快下车!”我俩这才知道已经到了。下车之后,我们俩都有些不知所措。来的路上一路虫鸣鸟叫、山峦叠绿,可眼前只有一个离我们不远的寨子,顺着我们来的车道望去也只剩下消失在尽头的弯弯山路,终于知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心里想着还好有个离着不远的山寨,最起码确定里有人。可不曾想,这个山寨将是我们这趟旅程最美的风景。
我和老葛可没有闲心去欣赏,赶紧拿出来手机查一下我们这是在哪个位置,离我们要去的白碧村希望小学还有多远。我无助的告诉身后的老葛,要是走我这体力晚上咱也到不了。老葛似乎做好了向上徒步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离寨门口处的一辆警车。很疯狂的,这是我们人生第一次坐警车。
趁着一个向寨子挥手的警察还没有上车,我赶紧叫老葛快走几步。他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好,请问我们要去白碧村希望小学怎么走?”那个警察转身看了我一眼还有身旁的老葛,不知道他是不是再想这俩胖瘦组合毛小子要干吗,两个人背着包,穿着徒步鞋,手里拿着装有面包和矿泉水的塑料袋。他突然愣了几秒。于是,我又用一板一眼的普通话,顺便拿出来一张带着目的地的个人手绘版地图,“请问,我们离这个地方还有多远?”这次终于知道我是在向他问路,本地的警察似乎不会说普通话,指着他身后的路一直比划。
已经坐在警车驾驶室里的警察在招呼着他的同伴催他赶紧上车,我看了一下他,问道我们要是走得走多远。这个警察似乎听到了我的内心诉求,“要不我带你们去,离这太远了。”后来当我们去到白碧村才知道,警察不是因为不会说普通话,而是要在这山里指往任何一个寨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一边庆幸不用徒步走上去,一边脑子里出现电影画面,因为刚说话的警察打开车门,“进去吧....”我俩像是犯人似得乖乖的上了警车,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不敢吭声。直到刚才一直在车上的警察十分努力的用普通话问我们,从哪地方来,我们说是南京的学生。一路上他问一句我俩答一句,车子经过坑坑洼洼貌似还没有修好的山路。车子开了有一会,终于在十字路口处,有一条可以顺利向上的山路。
“下来吧,我们还得查岗,等到前面给你们找辆车送你们过去”。我们俩从警车的后座上下来,看到路边上一个亭子,不能说是警亭,像是临时搭建的,每次车辆经过这里都要停杆检查。好心的警察让我们站在阴凉处等一会,自己去询问从这过的车要去哪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就在第二辆面包车经过的时候,这位警察招呼我们过去。拉开面包车的门,我俩看到身穿当地民族服饰的人们要我们上车。
车上已经没有空位,所以只能挤在一起。老葛比较瘦所以挤在了后座上,我宽敞的和用麻绳捆绑的活鸡一同在车的后备箱里,不同的是,我安静的坐着十分紧张,鸡十分闹腾的躺着一点也不安分。车子开始起步,车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俩,出于不知道该如何交流的双方就只能呵呵的笑,只能听到他们用自己的语言谈论着我们两个外地来的人。
从他们的穿着上,我并不能看出他们是哪个民族。只有开车的师傅会说点普通话,问着和刚才的警察同样的问题,坐在车座上的老葛很健谈的告诉他们我们是从那地方来,我还记得当老葛说我们是从南京来的时候,听到开车师傅应了一句,“奥,从大城市。”
不知道大城市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我们的大城市和他们的小村寨又有什么不同。我依然紧张的时不时的看着窗外,也根本不知道车开了多久,途中我看到一群人在用砖砌一个白房子,好奇的是,大多都是女人们干活。身后用竹篓装着几个月大的婴儿,手里推着转满石沙的推车。年轻的男人们出寨打工,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女人们操持,这也符合新闻给我们的山区印象。
故事还没有结束,明天继续更新下节。
未完待续...
分享自己和他人二十岁到三十岁的真实故事,在这里看见各式各样的青年人生。
你的分享 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