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小松捂着肚子,跑厕所不知道是第几趟了。
邬童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班小松吵醒,起来看班小松,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邬童拍他:“你没事吧。”
班小松翻着白眼:“你说有没有事,邬童你请我的小龙虾是不是有毒啊我的天哪!”邬童有些无语:“我没让你吃那么多。你把一盆都吃了。”
班小松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聊了,你让我静静。”
邬童给他找药,班小松吞了以后说:“你给我吃的东西有用吗?”邬童摇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小王塞给我各种药,我随便找了药给你吃。”班小松一口水喷出来,跳起来大叫“我要洗胃!”
邬童含笑的看着他:“不错嘛,看来好了,都可以跳起来了。”班小松表情简直要哭,邬童按下他说:“我骗你的你都信,白痴。”
班小松重新躺下,说:“邬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了。”
邬童一脸无味的样子,躺到自己的床上说:“无聊。”
“你说你,以前高中时那么受欢迎,现在到了大学这个风云人物聚集的地方,你就完全失宠了嘛。”
“邬童。。”
睡着了?
这人,真没劲。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书言很喜欢这首歌。
也是唯一会弹的歌。
记得有一次部长请音乐系的一位女孩来教她们弹钢琴,那位女孩子很漂亮,很可爱。
听见她弹这首歌时托着下巴问她:“同学,你弹这首曲子的时候在想谁呀?”
书言笑笑:“我最喜欢的人啊。”
那女孩笑着:“那我觉得,你应该弹给他听的。音乐的最打动人的,是能表达出自己的心声。我听懂了。”
是吗。
可他,却不一定听的懂。
社长在抓狂。
“这个班小松跑哪儿去了!!马上就是校庆,他报了名又不给我报节目,现在搞的学生会说再不报上去就把我们社团的节目给撤销了!”
器乐团成立的过程挺曲折的,因为学校有音乐系,学校刚开始觉得没必要再添加一笔开销,后来是部长一直坚持才有了成立。第一次校庆,只过审了一个节目,部长特别重视。班小松加入器乐团的原因就是看到部长,像看到了当年执着的要重组棒球队的自己。
所有人都不敢惹部长。
书言主动说,社长你别生气,我去把班小松给捞过来!
部长背对着她们不说话。
书言跑到棒球场,喊着“班小松!”
班小松惊恐的大喊:“书言你快躲开!”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下坠球狠狠的砸中了脚踝。
书言一下子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被砸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飞奔过来的不止班小松,还有邬童。
邬童近乎是跪在地上,问她:“是不是很疼?”书言品味着他的眼神,有愧疚,有紧张。
书言开玩笑说着:“早就听说你是王牌投手,今天真的见识到了。”
邬童动作特别温柔的脱了她的鞋,用手托起她的脚:“疼就说。”
他低头的样子特别迷人。这个角度,书言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毛。书言笑着说:“没事,我可是学医的。”
班小松问她:“书言你确定你没事啊?邬童投的球可是出名的快狠准。极具有杀伤力呀!”
邬童白了他一眼,替书言穿好鞋说:“还好没伤到骨头。”
邬童扶起她去坐着,拿出医药箱里的跌打损伤油准备给她揉脚。书言一惊,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班小松意味深长的笑着:“你的脚是邬童砸伤的,邬童可要负责任啊。”
说到这里,书言立马想起正事,说:“小松,部长正发飙呢,你的节目再不报上去就要被撤了!”班小松这才醒悟:“哎呀我的天哪!这几天事太多全给忘了。邬童,书言交给你了,我先去社团看看!”
班小松走后,邬童帮她揉着脚,书言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
邬童没理她,反而问她:“你一向都这么冒失吗?”
书言“啊?”,有点懵。
邬童说:“还说自己是学医的,我觉得你应该心细点,不然病人可就倒霉了。”
书言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干脆实话实说:“我们老师天天指着我骂,说病人在我手上,分分钟呜呼哀哉。”
邬童听到这话,笑出来:“你还挺幽默。”
书言有些呆。
笑起来,两颗小虎牙,真可爱。
他按完了,帮她穿好鞋,说:“你这几天就别跑步了,好好休息。”
问她想喝什么,书言想也不想,说:“海之言。”
邬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她。
书言看着邬童进了小卖部,买了两瓶海之言,递给她一瓶。
邬童喝着饮料,说:“没想到你也爱喝。”
书言看着他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
刚开始是因为你爱喝。
后来每次去超市,都拿海之言。
直到,习惯了。
其实书言是想着会不会像偶像剧的情节一样,被公主抱到宿舍,从此开始一段甜蜜的爱恋。
并没有。
邬童找了俩自行车,书言坐在他的后座。
邬童说:“你扶着我啊,难道你想摔下去?”
书言犹豫了好久,环上他的腰。
如果不是风声,书言觉得他一定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书言曾经想过自己要是和他近距离接触会对他说什么。
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邬童先开口了:“你原来是长郡的。要不是班小松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
书言想笑,笑不出来。
但还是说:“那是,我只是个小透明,可是从中加到长郡,谁不认识邬童。”
邬童骑着车,书言看不到他的表情。邬童好像笑了,说:“那我现在认识你了。宋书言。”
到了寝室楼下,邬童扶她下来,说:“明天有课吗。我送你吧。”书言却拒绝了,说:“不用。谢谢你送我回来。”邬童突然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女孩子太要强不好的。”这一个小动作,却让书言愣在那里。邬童挥了挥手,说:“进去吧,那我就先走了。”
高中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难以接近。一天到晚笑也不笑。
她却觉得,邬童一定很温柔。
果然。
真的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邬童回宿舍,班小松诡异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和书言有情况了?”
邬童白了他一眼,反而问他:“你还是多想想你校庆怎么办吧。”班小松笑嘻嘻的看着邬童,邬童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邬童啊,我报了节目,把你也给报上去了。不过你放心,这次绝对不是演仙人掌啊。”班小松说。
邬童瞪大了眼睛,说:“班小松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没答应你干嘛替我做决定?”
班小松说:“那是你擅长的呀。你弹吉他,我弹钢琴,绝对是节目里最大的亮点。况且你唱歌那么好听。我选好了,我们就唱明天你好。我不管,节目都报上去了,明天跟着我一块排练。”
邬童彻底无语。
班小松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从高中到大学。
书言本来以为邬童就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等在楼下。还有班小松。
小雪指着楼下的邬童,超激动的:“那是邬童!没想到真人这么帅!书言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书言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书就说:“我早上有课我先走了!”
下了楼,班小松打着哈欠说:“书言,早上好。”
邬童穿的十分随意,可是就是显得非常好看。行走的衣服架子。
邬童拍了拍后座,说:“上车。”
书言坐上去,说:“其实我脚都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邬童笑笑:“也就麻烦这一次。”
听到这话,书言心里突然丧了。
是啊,也就这一次。
路上,班小松说:“书言,我和邬童今天下课以后都去器乐团排练。一起吧。”
邬童?
书言一惊。
班小松十分骄傲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邬童弹吉他可是一流。还有邬童那嗓子,可是标准的流氓音。”
书言完全不知道,邬童会弹吉他。
邬童看着前方,说:“你给我好好骑车。”
书言盯着邬童的后脑勺。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就喜欢了那么久呢。
而且准备了很久的话,一看到他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喜欢你呀,邬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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