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其三踏豹头

作者: 郭荒虎 | 来源:发表于2017-03-31 22:40 被阅读0次
    乌衣:其三踏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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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衣

    (其三)

    吴赶豹是大漠上势力不小的一伙马匪头领。因是中原武人出身,粗通几分文墨,将他手下那三百马匪号为赶豹郎。平日里游猎大漠之上,过往客商路过遇上都得留下一份不小见礼钱。若是不留,自是杀人,若是行人中有漂亮女客,那更是银钱没法解决了。这厮平日里倒是与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盯着虞桨声问到:“你没告诉那吴赶豹这是谁的鼠儿?他也敢就这样走了?”

    虞桨声无奈道:“那牲口喝的不少,我说了这是乌衣的心爱之物那厮说他不信拓拔快活会为了一只沙鼠和他计较……”

    我让虞桨声安顿神楼,然后背刀出门。一路狂奔直赶向吴赶豹的地界。周围遇上几骑赶豹郎想要阻挡问话被我一肩连人带马直接撞翻在地。

    吴赶豹收到消息带上二头领三头领,整齐人马来见我。我嘿了一声:“吴赶豹,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如何,凭你这区区三百赶豹郎要留我不成?”

    吴赶豹一身骆驼皮衣,身外穿了板甲。漏出健壮小臂。抬头冲我说到:“乌衣拓拔是谁?我自然是留不住。不过想来我与你不曾有什么过节,你这样贸然前来,不知赶豹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我冷笑一声:“想不起来,我提醒提醒你。”我拔出霸唱,直接奔向吴赶豹。吴赶豹手下三头领是西域某一小国的前百夫长。用刀的好手,一手西域弯刀玩儿的不弱。翻身下马,前来挡我与我对撞而来。

    我嘴角勾起轻笑,一弯腰反向一勾,一颗头颅飞起落下,我反手抓住。三头领的无头尸体因为惯性还在前奔,在十步之外扑倒在地。鲜血扑起一阵沙土。

    我甩了甩刀上鲜血:“吴赶豹,想起了没?”这时吴赶豹身边一喽啰贴耳给他耳语几句,吴赶豹随即想起,皱了皱眉头。

    “原是我那日酒醉,一个不小心踏死了拓拔兄弟的心爱小鼠。是我失礼,来人,取一锭黄金赔与拓拔兄弟。”

    他手下拿了一大锭黄金送出来,那黄金不小,打个金鼠也够了。我冷笑一声,一把扔起黄金,霸唱刀罡一撞将那一大锭金子破成粉末。

    吴赶豹脸色越来越黑:“拓拔快活,你杀了我手下三头领,一命抵一命,也该偿了你的那沙鼠,我以礼相待,给你脸你不能不兜啊。”

    我呸了一口:“你手下喽啰的烂命也能和我花魁比?”吴赶豹也是冷笑:“素来听闻拓拔快活好杀蛮横,今天我给你脸你自己不要,我便不信我这三百赶豹郎宰不了你,今天若不杀你,我怕我以后端不稳大漠上这碗饭。”

    随着吴赶豹一声令下三百马匪冲撞而来,江湖上与人对敌,要用气息吊着内力。故而江湖高手讲究气机绵长。吴赶豹敢用三百骑冲我就是赌我能不能抗的住三百骑车轮接车轮的碾压。况且那吴赶豹能从中原而来在大漠立足,身手自然不弱。

    大漠刀客不善马战,我自然也是。所以先失了一分。但我敢和吴赶豹叫板自然有我的底气。

    头一层马匪挥刀而来,我用霸唱劈出刀罡硬抗了这一拨,然后趁着马匪避我刀罡时伸手抓住一魁梧马匪。以人当盾直直冲撞过去,直指吴赶豹。刚撞了有六七步,那马匪已经被戳成窟窿。我一膝撞翻一个,抓起扭断脖子。继续向前。此时我背上也中了两刀,几乎满身是血,分不清是我的还是马匪的。

    换了三个“人盾”,我已冲到吴赶豹面前。我直接运起力气拿尸体往过一甩。直接砸断吴赶豹马腿,吴赶豹翻倒在地。拿起马鞍上挂的双刀,往前一滚双刀直剪我双腿。

    我眯着眼睛一盯,这老小子应是在中原边境军里有过官身,这是边境军队惯用的滚刀术。我腾空踏了两步,直接从他背上越过,躲开他的滚刀。不曾想他翻身跳起,单脚盘空,另一脚宛如软鞭向我扫来。我弯起右臂一挡。竟然震的我手臂一阵发麻。

    中原武林的盘空腿,想不到这吴赶豹所学驳杂。招式咄咄逼人,凶残的紧。

    我这时凶心已起,已是杀意逼人。也懒得与他拆招,硬生生往过一顶,顶在吴赶豹腿上。以硬打硬,直顶的吴赶豹向后退去。我踏上一步,一脚踹在吴赶豹胫骨之上。吴赶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我赶上去又是一脚踏在吴赶豹肚子上。这时身边的马匪围着我们不敢上前,刚刚我与吴赶豹也是电光火石之间过招。他们也是不敢冲撞,此时头领在手,他们不得不勒住马绳。

    我弯下腰看着吴赶豹,吴赶豹冷笑一声:“我便不信你敢杀我,纵使你刀法卓绝,这里人马你也能慢慢耗死你。”

    我呵笑一声:“已是我脚下虫还敢多嘴,我拓拔快活谁不敢杀。”

    一句说完也不给这厮求饶的机会,一脚连他的板甲肚肠一并踩破。

    杀完吴赶豹,也不给其他人回神的机会,提着刀冲向那赶豹郎。此时吴赶豹的血几乎染透了我下身衣般,我路过之地,滴下一条血路,宛若他世妖魔一般。

    连杀数十人,却被面前两人挡住。是神楼和虞桨声。

    虞桨声梨花带雨的哭着,一把抱住我提刀的手。此时我已经杀红了眼,对面毕竟三百骑,我背上刀伤也不轻。肩上也被扫到一刀。

    “拓拔,别杀了……,这样下去你杀完这些人自己也会重伤的。”虞桨声哽咽。

    赶豹郎们看我被挡住也无心恋战,四散逃命。这时我听到一破空之声,有暗器。我暗骂一声,虞桨声正对着我,看到背后有人放暗器,一个转身护住我。一根弩箭余威不断,直打的她靠到我怀里。

    我看到虞桨声肩头弩箭穿肩而过,鲜血染的红衣更红。弩箭箭头带着黑绿,知道这是粹了毒,这在大漠之上是常事。

    我双眼通红,抽出刀直杀而去,原是赶豹郎二头领。他见一箭不成,摔下手弩纵马就跑。

    我脚不沾地,空中赶了八步。一把提起二头领摔到地上。

    “解药拿出来。”

    “这是漠上蝰的毒,无药可解?”

    这厮正要冷笑,我不给机会直接一刀拍碎头颅。

    漠上蝰之毒,确实无药可解。

    突然,我灵光一闪。冲神楼喊到:“用妖力吊住虞桨声一口气,等我半天。”说罢随便胯上一匹马匪坐骑,一路急奔。

    目标,狮子国王宫。

    ——郭荒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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