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
——清·纳兰性德·《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若恍惶中都是本性使然,即便有自惭形秽、寝食难安的时刻,是不是还能回过头来一笑泯然?诚恳的面对自己和别人,需要莫大的勇气。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和我一样,对不奇怪的自己有一种奇怪的判断:不止于说话和做事,不超出感官和动机,大部分时间的表现,都更像个孩子,忽略年龄的烙印,更记不得用感性和理性加以校正。既是先天的合乎本能,又是后天的机械麻木,所以徒增烦恼,更易被人误解。
人活于世,要么庸俗,要么孤独?可更长一段时间里,似乎只有迷茫和空虚。快乐少且短暂,但只要一点点,就足以叫人沉溺。
很多人不愿去想“如果”的事,怕会把伤痛更久的拖入现实,因为中途还有一道关卡,就是越想忘掉越难忘掉。但是,想想又能怎样?重新让想象力充盈起来,驾轻就熟,取道揽胜,悠闲自在,总胜过人世间冷眼旁观,随波逐流,千疮百孔。哪怕是“错”,也索性“错”下去呗!对错本就是社会强加给个人的标签,就像电视剧里“文革”时脖子上挂着的批斗牌,回到家再没外人了,也不摘掉?
就像村上春树所说:“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怎么也长久不了。”对不喜欢的人和事物,我常感到避之不及;至于喜欢的人或事物,无论时间流逝多久,无论今后身在何处,用心记住的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乃至于脑袋里每一个念头,都会历久弥新。譬如十七年前的夏天,我在跟弟弟较劲玩着《幽游白书——魔强统一战》,我在用桑原对阵一个“臭不要脸”的角色……那种“好喜欢”的状态,就像“九死还魂草”(学名卷柏)一样,缺水状态下会休眠干枯,但是沾水即活。总会有另一种形态必然到来,至少值得期待。
我热爱工作,热爱生活,对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意兴盎然。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倔强,也别用错了地方。可以苦中作乐,但不逆来顺受。或生,或死,或蜕变,有个规律在涌动:在命运为你安排的属于自己的时区里,一切都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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