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涛写于2019.1.31
鹏哥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却只固执于爱情。
他和前女友恋了五年,认识我时,他们分手。鹏哥说,是前任和一个狗东西鬼混,被他抓了现行,和那狗东西在雪地单挑,结果不敌,就只身撑伞而归,他是一把愿为前任湿透的伞。
回来后,鹏哥叫我和阿三喝酒。喝多了,阿三就伸手去拉服务员的手,这禽兽,流氓……竟然拉一个十八九岁小姑娘的手,结果被老板和后厨打了一顿,也连累了我和鹏哥……
谁没有鼻青脸肿过,只是阿三这孙子,他拉人家姑娘的手,我和鹏哥凭什么替他挨揍……
两个礼拜后,鹏哥在地铁口盯着磅礴大雨,忽然冲过来一撑伞的姑娘说,学长,我们一起回学校吧。
鹏哥傻了,学长?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我听过你毕业晚会唱的歌,可好听了。
鹏哥高兴不起来,但还是坚持说了谢谢。然后,两人撑着一把伞,回了学校。
一路上姑娘说,我叫睿子,大三了……
鹏哥一直低着头,没有言语……
其实,睿子何尝不是一把愿为了鹏哥湿透的伞呢。
直到七天前,我要实习了,和他俩一聚。
我和鹏哥吃了好久,阿三才搂着一个姑娘摇摇晃晃而来,仔细看,这姑娘正是那天那个服务员,七红……这禽兽,流氓……
我们四个干了一杯,鹏哥说,他要给睿子表白,趁着酒性。鹏哥打通了电话,传来一个女孩子甜美的声音:喂,学长,有事吗?
鹏哥说:我爱你,睿子,我爱你睿子……和我一起吧。
手机开了免提,一句严肃的不好意思,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鹏哥挂了电话,举起一瓶酒一口闷了说,我他妈的是不是贱啊,表个白都被拒了……
鹏哥说,涛子,你知道的,我他妈毕业了,还用回学校吗?那天晚上,之所以借睿子的伞回学校,还不是想送送她么……早知道这么不识好歹,我就……
“谁不识好歹……”突然进来一个姑娘,她满面浓妆,口红涂了一嘴角,脸上涂了一块儿红一块儿白……“张一鹏,你说谁不识好歹……”
那晚,阿三和七红,鹏哥和睿子,嬉笑怒骂,打情骂俏……
我于一旁,一瓶酒,端起瓶子,猛往肚子里灌,我想,一方面为他们高兴,另一方面为自己而悲哀吧。
睿子愿成为为了鹏哥而湿透的一把伞,阿三一贯作风差劲儿,但这一次,对七红认真了,愿成为一把为了七红而湿透的伞。
我呢,我等了你三年半了,继续等你,阿珂。
我愿成为一把为你湿透的伞,陪你淋每一场大雨,陪你淋每一场大雪,直到白了少年的乌黑头。
是的,我承认,有一天岁月会嘲笑我们白发苍苍,但岁月不会想到,我们也嘲笑它只身一人无恩宠。
我愿成为一把为你湿透的伞。 我愿成为一把为你湿透的伞。 我愿成为一把为你湿透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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